太上皇见皇太后心疼孙媳妇,也不勉强,只是看了裕亲王一眼,说道:“皇弟莫不是心中有数?”
“小弟还没糊涂,只不过是大意而已。”裕亲王满不在乎。
别说现如今江紫烟打了包票,这病能治。
就是先前没有良药的时候,裕亲王也没把生死看在眼里。
唯一的遗憾就是阳河不能守在跟前。
裕亲王看向韩王那里。
听说韩王封了三军元帅,叶家二公子的先锋官,烟儿做监军,要去征讨北高丽,如今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顺着裕亲王的眼神,见他看向韩王那里,莫不是韩王孝敬了裕亲王海鲜?
也是,刚刚不是送了龙凤们一部手机吗?说是从东海岸边捡到的。
有点意思。
这位一向不显山不漏水的韩王殿下,原来有这样的心机。
只不过,裕亲王已经年迈,常年不上朝堂,即便是裕亲王有什么差池,朝堂之上又能有多大的影响?
江紫烟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原则,不信韩王能翻了天。
当初韩王和南宫昊同是皇子,韩王隐藏锋芒,处处谦恭,时时小心翼翼,并没有像南宫瑾那样大张旗鼓的为太子之位奔波。
如今太子已经是南宫昊的了,韩王到露出头角,莫不是还想着把南宫昊推下太子之位?
不管韩王有何企图,只要不伤害龙凤们和南宫昊,以及自己在乎的人,自己可以不理他们,若是招惹了自己的逆鳞,韩王南宫安!我们走着瞧!
江紫烟不觉的也看向韩王,就见韩王对着她深情款款,举杯一笑,江紫烟没由来的恶心,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歹是南宫昊的四哥,血脉相连,南宫昊不在京城,就这样对着当朝太子妃暗送秋波吗?
江紫烟分出一缕意识,到了南宫安面前,夺过酒杯,全数浇在南宫安脸上,随手把酒杯丢在地上。
看在众人眼中,就是南宫安自己拿酒浇在自己脸上,而后把酒杯抛在地上。
周围几个人蒙了。
皇家向来明争暗斗,只不过,即便是暗中用刀子,面上的微笑还是要维护的。从来没有过像南宫安这样,明着把酒杯摔在地上的。
南宫安更是莫名其妙。
刚才不过是和江紫烟遥遥相对一笑,江紫烟虽然冷着脸,却看了自己一眼。
想到几天后出发,南宫昊不在军中,江紫烟做监军,试想,元帅和监军是不是要经常讨论军情,早晚相处?
若是日久生情,也不枉自己——
正想着一些龌龊的事,手上的酒杯突然自己飞了起来,且把酒浇在自己脸上。
这一杯酒浇的好,让南宫安清醒过来。
马上就要率领众三军出发,这个时候千万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庆元帝那边已经冷了脸,这个混账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就敢在龙凤们的满月酒宴上摔杯子。
“韩王!这是怎么回事?!”庆元帝真的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