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楼的步伐一僵,回头,青铜面具般的冷硬轮廓:“尽管去,季家的离婚官司,你看看,法院会不会接。”
顾绵红了眼睛,愤慨已变成无力:“林妙可的孩子生下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三个人的局面?在她登堂入室之前,算我求你,留给我最后一点尊严。”
她捂着脸,捂着眼泪,身体无力,倒在地板上。
季深行去而折返,下来,看着她哭得红红的兔子般的双眸,大而空洞。
心像被尖针刺了一般,钝钝的痛着。
心里沉沉叹一声,抱了她,搁在怀中,能说的能做的有限:“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这一切我都会解决……”
顾绵抬眼,冷笑着看他:“怎么解决?回到你和林妙可身体纯洁之前还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塞回去?你们男人,真恶心。”
她的指控,季深行抿唇,一言不发。
她认定林妙可和他发生了什么,孩子是他的,他现在,不能否认,只需要时间,哄着爷爷换了心脏,大嫂病情好转,到那时候,一切都能言明。
为什么这点时间,她都不愿意给他?
夫妻之间的信任,哪儿去了?
……
季深行从浴室出来,卧室*上,不见她的人。
走到楼梯口望了一眼,楼下客厅大灯关了,沙发空空的,她不在。
季深行转回身,浴巾擦着头发,想了想,往次卧走过去。
开了门,果然,双人*上,隆-起的一小团,*头灯开着,浅淡的光晕,她长卷的黑发倾洒了一枕头。
现在开始和他分*睡了?
季深行拧眉走过去。
顾绵背对着他的姿势侧卧,怀里,放着一本书。
季深行坐到*边,把她姿势摆正,她怀里的书掉出来,粉色温馨的封面,他伸手要拿,顾绵猛地睁眼抢过那本母婴手册。
其实她早在他进来时就醒了,不想看见他,打算闭着眼睛装睡,没想到忘了把手册藏起来。
季深行没看清那是本什么书,见她翻身而起夺命般的抢,好奇:“什么书我不能看?”
顾绵生怕他察觉到什么,板着一张小脸儿:“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谁让你睡这儿的?”
“房间那么多,我想睡哪儿睡哪儿!”
季深行来了脾气:“跟我回卧室。”
顾绵不动,瞪着他。
男人突然勾唇:“好,你不回去,那我睡这儿。”
说着,长腿往*上一抬,掀了被子就钻进来。
顾绵忙把母婴手册藏到她这边的被单底下,一时分神,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牢固地圈在怀中,背脊上,是他胸膛灼人的温度。
顾绵挣扎。
忘了洗澡后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里面空无一物,挣扎中,吊带蹭着肩头滑落,均质牛奶般的肌肤,还有锁骨一下小巧的风光,一下跃入男人眼中。
呼吸一重,眸光瞬时暗了几分。
和她有好一段日子没亲近了。
季深行紧贴着她的身体,有了明显变化,这个变化,顾绵也感觉到了。
惊惧地想要推开他,男人大掌擒着铁一般的力度钳住她的细腕,一个翻身,人已经伏在她身上。
漆黑的眼眸,晶亮不已地盯着她看,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手,修长指节抚过她的脸:“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