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川揣着蓝双准备的爱心早餐直奔住院部五楼。
没有去病房,季深行说在走廊吸烟区等他。
卫川认真喝奶,早晨在小双妩媚的身体里播种了类似牛奶的宝贝东西,这会儿就得补充蛋白质。
倚在窗口吞云吐雾的男人,将近三月,楼下花园嫩叶红花,*明媚,男人的英俊的侧脸,几分慵懒几分神清气爽。
季深行扭过头看他一眼,眉心微皱地摁灭烟头:“去那边说。”
卫川挑眉:“什么事这么机密?”
他抿唇,拐着拐杖走路,依旧不离优雅地往前走。
走到无人处,季深行转过身,眼神望着别处,眼眸微敛的开腔:“昨晚上我和她有两次……”
“噗——”卫川一口奶潇洒地喷出来!
心里不平衡,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一些人一晚上就能有两次,他可怜兮兮的一周只有一次了。
盯着某人打着石膏的脚趾:“两次……动起来能利索?还是,顾绵在上面?看不出来,顾绵平常那么老实傻兮兮的,喝醉了居然这么奔放,喂,她在上面知道怎么动吗……”
季深行一言不发地只盯着他。
“呵呵呵——别这么看我,你的眼神要把我歼了一样,我菊--花略紧张~,再说,这不是你自己主动提起的么,我还不能开开玩笑?”
”……“
“难怪您老看起来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被顾绵小娇-娘给滋润的,啧啧。”
冷扫他一眼,季深行拿出一根烟,修长手指夹着,动作漂亮地垂在身侧。
他没有点上,望着窗外,拧眉说:“她不记得了,喝醉了没有印象,算过她的例假,不是安-全-期,我不知道该不该买避-孕药-让她吃了?”
卫川收敛玩笑神色,“你心里怎么想的?”
季深行低头盯着手指间的烟,眼眸半阖地挑眉:“坦白说,挺想让她怀上的。”
卫川微叹口气:“深行,这小女人现在一心要和你划清界限,她要离开你。”
“是啊。”季深行笑了似的扯了扯唇角。
睁开眼眸,眼底的深邃全部暴露在这小小一方明净的春日早晨里,声线低沉的说:“昨天晚上就好像美梦一场,是我偷来的。碰她已经是不负责任了,给她播了种子还不给她吃药的行为,是不是更混蛋无耻?”
“……深行,这事儿我给不了你意见。”
“如果顾绵不小心怀上,对你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你可能把她推得更远,让她更恨你,也可能让她妥协,为了孩子而留在你身边。”
季深行转过身看他。
卫川继续说:“不过这样很勉强,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你和她的未来吗?”
“不。”季深行将手中的烟揉皱碾碎,“我想让她重新爱上我,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如果她不能,我宁愿这辈子就这样和她分开。”
卫川点点头,同时也摇头:“你要求她纯粹因为爱你而留下,短时间内不可能,一个人的心受伤太重没有那么快可能恢复的。”
“不过你三十七岁,还有很多年,用时间来感动她,女人的心是最软的,何况是顾绵。”
季深行听着,突然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真的还能有很多年吗?怕就怕,我准备好很多很多的爱要给她时,这里又突然出问题凑热闹。”
卫川皱眉:“看新闻了吗?”
“那位能给你动脑部手术的顶尖专家,半个月前死在手术台上,年纪大了猝死的。去年我怎么劝你你都不手术,你自己选择的,能给你手术的医生不在了,在没找到另一位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医生之前,我不建议你轻易动手术。”
季深行倒不是很在乎这个:“情况还好,头痛的症状,很久没有犯了,现在,我只怕万一。”
他抬头看向白色屋顶,自嘲地说:“以前我觉得死是一种解脱,可现在,我开始怕死了,人一旦尝过幸福的滋味,就会变得贪心,想要活得久一点,看着她,看着孩子们。”
“复查定期做,给你开的药,是巩固你动脉壁的,有没有帮助你都按时吃,生活上小心些。”
卫川用医生的语气严肃叮嘱:“我不建议你再做法医的工作,要参与案子就可能会面临危险,你的头部不能受撞击,那块碎片,咱们得小心翼翼伺候着,它一个不高兴移动了位置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