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的居民是同样的情况。
问到楼道边的那一户时,终于得到了点不算线索的线索,居民称他和妻子关上门朝着正中间的人群跑过去时好像看到了一道很快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人影,跑得太快,他们关注点也不在那上面,不确定是男是女,但是一身的黑。
老苏当下确定,开枪人就是从八层的紧急出口仓皇逃跑下楼的。
这边情况基本调查完毕,得到的有用线索不多。
凌枫喊了队员撤退。
老苏不解,头儿平时调查案子心细如针,今天好像是涉及到他女朋友的事?怎么反而粗略调查了一下就不按程序走了?
老苏不知道,凌枫从头至尾心里有底,一颗心是随着心中猜测越来越接近真实而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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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里,冬冬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驾驶座的小同志聊着,她不是怕生的女孩,几年的工作经验给了她很亲和的攀谈能力。
这个男同志二十出头,警校毕业没多久,职场来说还是菜鸟,最崇拜的就是破案能力和打斗能力都极强的凌枫,脸红红地说要成为凌队那样的帅气硬汉。
冬冬噗一声笑了。
动人眼眸里有少女纯情的痴迷,“嗯,我也觉得他好帅,我十七岁被我父亲的仇家绑架,当时母亲在国外,报警后飞回来至少十二小时,警察冲进来,我永远记得他当时一身帅气无比的武装收了枪朝我冲过来,解开我的绳索把我抱起来的样子,真的像天神一样,他把头盔摘下来我,我来快晕过去的,看见他那张脸居然都忘了要晕,直接被电死了!”
警察男同志笑得白牙露出来,朝后视镜仔细看了看女孩美丽白玉般的脸,呀了一声,“我说姐姐您看起来眼熟呢!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咱头儿手机里的那位么!”
冬冬一懵,反应过来心突突的跳动几下,咬着下唇轻声问,“你们老大手机里有我的照片?”
“可不!那回我用他手机录一个罪犯的录音,好不容易他指纹解锁,我不知道按了哪个键惊鸿一瞥啊,后来再去翻相册就锁住了。”
冬冬双手摸着自个儿的脸,眼眸晶亮的能滴出水来。
小同志闭不上嘴,“那会儿我刚到刑侦科没几天,听大家伙儿说咱头儿和钟副队是万众瞩目的一对,每天早晨钟副队给咱头儿买早餐,大部分案子他俩一定一起办,我本来吧被大家伙带的也跟着起哄他俩,不过看了头儿手机里姐姐你的照片,我瞬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冬冬听的糊涂,一开始以为这钟副队是个男人,后来越听越不对劲,打断道:“小梁,你们钟副队是个女的?”
“女警狂花!”小梁夸张,“穿上修身的警服简直就是制服*,御姐型,御姐型!”
冬冬上了心,“这个钟副队和你们凌队……”
话说着便看见北边凌枫带着大队人马出来了,冬冬停了嘴,后车门开了一条小缝,却看见他深沉凝望过来的目光,他摆了摆修长的手,示意她不要下车。
冬冬听话地关上车门。
看着他率领一众穿警服的下属往公寓大门的保安室过走过去。
大李已经等在保安室门口,两个值夜班的保安缩缩地站在一边,寻常人看到警察的反应,戒备,不安,敬怕。
“怎么样?”凌枫点了根烟,蹙着眉头吸一口,夜色里凌厉无比的五官。
“问了半天这两人说得绕七绕八的,反正结果是,那么好巧不巧的,十一点到十二点三十八分的所有摄像位置的监控录像,一片雪花点!”
凌枫视线看向那两个保安,语气温和,“两位同志,说一说情况。”
其中一个保安指了指监控室里边,一脸茫然,“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小区今年换的物业,我们保安这边系统完善,监控录像从没出过差错,而且小区平和安宁,一般我们从不动那监控,技术的我们也不太懂。刚才调回去才发现就一个小时左右的监控,全小区各个监控点都没了!”
老苏上前一步要严肃发问,凌枫一臂拦住,脚底踩灭烟头弯腰捡起,对保安说,“监控录像的密码告诉我一下。”
他亲自进去确认。
确认之后,双眉紧锁地出来,再问保安,“十二点到十二点半之间,有没有陌生人进过保安室?”
“没有啊。”
“没有……诶!我想起来一件事,那个点有辆桑塔纳,不是小区内部居民的车,办了停车卡,出去时好像车轮被卡住了,车上下来个戴墨镜的女的,让我俩帮忙,我俩看她一个女人家的,都过去帮忙抬去了,当时保安室有没有锁门给忘了,说不定就那会儿有人进了保安室!”
凌枫双眸一眯,走几步扔了烟头紧果皮箱,态度倒不是很急,不给保安压力地问,“你们抬车轮多长时间?”
“难呢!前前后后不下十分钟,卡的挺厉害。”
“抬车期间戴墨镜的女车主一直在你们旁边?”
保安摇头,“没注意,不过车抬出来时她好像从车屁股那边走过来,对我们说了谢谢。”
凌枫顺着保安所指方向看,车屁股位置后面就是保安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