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总好过把病毒注射到她体内,让她生病来得强。
五毫升的试管,抽取了一共六管。
皱皱缩在顾绵怀里,牙齿咬着顾绵的衣服,身体哆嗦着没有哭。
顾绵摁着棉签,她的手指不长,可握着小家伙的胳膊却能空出那么一大截。
季深行把那些事试管交给汉金斯教授。
回来时,顾绵已经给皱皱穿好衣服,小家伙大眼睛通红的,一头卷毛被汗浸湿。
“三十毫升的血,一般情况不会出现眩晕,以防万一,你抱着她别动,半小时后再让她下地。”
顾绵点头。
“奶粉带了吗?”
顾绵指了指包。
季深行摘掉塑胶手套,从包里拿了奶瓶去给孩子冲奶,抽血完后喝水喝奶都很好。
皱皱喝了奶,抽噎着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季深行安排娘俩到一间私人病房稍作休息,他需要立刻和汉金斯教授回研究室,趁着血液新鲜,立即培养。
…………
顾绵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
过来时季家的司机早就开车回去了,季深行在研究室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顾绵绕路到峥峥的病房,本想带着皱皱去看看峥峥,可护士说峥峥没醒来。
抱着孩子出来医院,雨停了,空气很冷。
顾绵用围巾裹住皱皱半个小脸儿,在马路边拦计程车。
医院外的计程车永远很抢手。
总算拦到一辆。
顾绵打开后座车门刚要上去,哪知道一个浑身刺鼻香味的年轻女人抢过她立刻上了车。
顾绵被那个女人撞了一下,惊惶中抱紧皱皱,孩子脸上的围巾也掉在了地上。
惊呼声里,往后倒的腰身被一股及时的力道拖住——
往后翻仰看见的不是天空,而是罩下来的阴影中男人沉静深邃的眼眸。
含笑花的味道里,顾绵被男人轻轻扶住了在怀里,她的脑袋磕到了男人削瘦有型的下颌,听见他压低的闷哼声。
顾绵尴尬,立刻从他怀里出来,言辞紊乱:“对不起,秦先生,谢谢……”
“老板!”小左跑过来,看到老板扶人的时候左腿趔了一下,担忧,“老板,您的腿……”
“没事。”手指夹着文件的男人,声音平静。
专注的视线从顾绵脸上移到她怀中孩子的小脸上,漆黑眼眸一凝。
小左也看到了顾绵怀里的皱皱,惊讶指着,“老板!这宝宝……”
“你去开车过来。”
秦律蹙眉,制止小左接下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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