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金斯教授立刻轻步走过去。
“你给她起个名字吧。”季深行继续哄着小家伙。
“家里有蕾蕾,布布,亚亚了,这个就叫做菲……啊!”
皱皱浑身一弹,那细细的针孔蓦地一下刺进白嫩软软的皮肤深处,顾绵捂着发红的眼睛。
“呜,好痛!老伯伯我好痛,不要扎我……”
深行赶紧压着皱皱胡乱挣扎的小手臂,拧着眉宇心也在难受:“皱皱别动,别动,一下下就好。”
皱皱根本听不进去,哭得厉害,小身体抖着,季深行双手抱得更紧,强行固定住她不乱动。
“季深行,皱皱不能抽那么多!”
“季深行!”顾绵要上来抢女儿。
哪有那么简单?皱皱本来就有贫血症状。
季深行猩红着眼睛与她沉默对视,彼此眼神里都是煎熬痛楚。
血袋满了,汉金斯教授拔针。
皱皱也不喊痛了,小脸儿苍白地垂进季深行怀里,一动不动。
“她怎么不动了也不出声?!”顾绵惊慌。
“嘘。”季深行深深拧着眉,双手小心地环住皱皱,“超过血液百分之十五的量,血压低,暂时出现晕厥。”
顾绵走过去,看到她苍白小手臂上针孔留下的狰狞青痕,小脸蛋已是一片惨白,嘴唇蒙上了白霜似的安静抿着。
“皱皱……我可怜的宝贝……”
季深行揽过在哭的她,“没有事,这点苦痛季家的儿女受得了。”
汉金斯教授拿过来一粒药丸,季深行解释是抽血后补充能量的,扒开皱皱无知觉的小嘴儿灌下去,遇到口水,药丸就划掉了。
抱着皱皱安静坐了一会儿,季深行才起身,顾绵给皱皱披上厚实的棉袄,两个人带着还在昏睡的小家伙去了峥峥的病房。
心里难过,一路上谁也不曾说话。
………………
回到峥峥病房,季深行拿来血压计测量过,属于正常范围内低血压,两个人松了口气。
汉金斯教授的要挺管用,小家伙迷糊的动了动,安心在顾绵怀里睡着。
季深行冲了牛奶,把奶嘴塞到皱皱嘴里,小家伙无意识地喝着,不一会儿喝得光光的。
四十多分钟过去,皱皱被尿憋醒,小脸还是苍白,虚弱的精神也不足。
还在气顾绵,一句话也不想和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