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绯云并没有遮掩地清理着污迹。
“小……小姐!”
“茗儿,你是我的侍女,不会伺候过卢纶几次,就不知道谁是主人了?”
郑绯云冷道。
“茗儿不敢,我什么都没看见。”
“很好,走吧。”
主仆两人出门后,朝着家主宅院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卢纶惨叫,装饰奢靡的厅中,几个壮仆正按着卢纶打板子。
郑绯云看都没看惨叫的男人,盈盈一礼。
“儿媳见过父亲。”
“云儿来啦,这个畜生我帮你狠狠教训,你不喊停,就继续打。”
卢绾和善道。
“云儿,为夫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你,我是混蛋,救我!”
卢纶惨叫道。
郑绯云心中冷笑,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以后她只为自己而活。
报复才刚刚开始!
“父亲放过他吧,儿媳也有错。”
郑绯云故作大方地说着。
卢绾挥退了施刑的仆役,温言道:
“我卢家对不起你啊,此事就莫要与你父亲说了,回头我会狠狠教训这个孽畜。”
“儿媳明白,如无其他事,儿媳就告退了。”
卢绾等郑绯云走后,面色阴冷地盯着儿子。
“哎哟!父亲,您打也打了,那么看孩儿做什么?”
“你个蠢货,你以为纪清嫣的娘家是好惹的,他们可是兵家一派的传人,就算没落了,也招惹不得。”
“可那个阉人好像喜欢纪清嫣,我们又暂时找不到别的方法收拾他。”
卢纶辩解道。
“闭嘴!此事你不必管了,给我好好反省去。”
……
陈北冥返回罗府,看了眼纪清嫣安然的睡姿,正打算离开,隐约听到示警的锣声。
跃上房顶,远方大火冲天。
好像是青云坊的方向。
难道,他们对青云坊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