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跟着我卖糕点吗?常来的顾客都不记得,怎么做生意?”
“以后就记得了。”晚玲搬了个板凳做在边上看母亲把糕点一块块装进锦盒。
“就会看着,不知道帮忙?”
陈太太见她一点眼力没有,不免抱怨起来。
“你们俩我谁都指望不上,一个整天迷迷糊糊不知在想什么,一个整天在外跑。”
“你不去读书,就嫁人吧。”
晚玲装作没听见,蹬蹬蹬又跑回了楼上。
席太太是去了麦信药厂的经理办公室,拿着手帕点着眼角,“铭诚走得这么突然,留下我们母子怎么办?”
张经理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他这办公室,总是有人来光顾,不是什么隐秘的场所。
“席太太,您放宽心,席先生去了,这麦信的经营还是照常,七成的股份是属于您和少爷的。”
“我这心就是不安啊,明玄就是不肯结婚。”
张经理把账本拿过来给席太太过目,“这账,只能您和少爷查。”又把席先生从前签字用的笔递到席太太手里,“药厂的一切事宜,往后也是您和少爷说了算。”
“真的?”
“自然是,只要您和少爷活得好好的。”
席太太听张经理这么说,好受了许多。
“对,对的。我的明玄还很年轻。”
“抓紧给少爷成亲才是要紧事。”张经理这话终于把席太太点醒了。
“去一趟沈家。”席太太从药厂出来坐进小汽车。
司机没听懂,“哪个沈家?”
“四海西药沈长源的家。”席太太一百个不乐意,还是得去。
晚玲正对着床上铺开的从上海带过来的蕾丝长裙,怅然发呆。
“姐,姐,这衣服真好看。”不知何时,晚风又出现在了晚玲背后。
“吓我一跳。”晚玲把蕾丝群卷起来,又收回了箱子。
“这裙子像洋人结婚穿的婚纱呢。”晚风懂挺多,“姐,你是不是想嫁人了?”
“又瞎说什么呢?”
“姐,你说我同校的吕游帅不帅?”
“不知道。”
“怎么是不知道呢?我觉得他挺帅的,你是没见过他穿军装的样子,飒爽英姿不亚于少帅呢,对了,他还会打拳用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