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一点也没辜负她,对着陈府的大门,叉着腰就开始骂人了。
“姓陈的,我们少夫人找孙小姐了,识相的快把人给请出来,不然卸了你陈府的大门拿去当柴烧!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嫁,你好意思吗?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红衣平时上去年纪不大,小姑娘一个,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一副姑奶奶样。
潘玉良神情气爽地听着,一边的阿板寸步不离地护着她,赵副官跟沈元面面相觑。
若是一般的人,陈府的人早就出来赶人了,但来的是司令府的少奶奶,他们哪里敢动,只好赶紧让人去请陈立远。
结果陈立远还没出来,听到动静的陈夫人就先出来了。
红衣见着陈夫人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嚷嚷。
“陈夫人,您出来的正好,我们少夫人正想问问您,您这府上到底是私藏还是牢房啊,为何把别人家的姑娘扣在你府上。”
陈夫人满脸晦气,人家讨债的都知道避开初一十五,他们一大早的就在陈府门口叫骂。
陈夫人觉得这霉头触大发了。
“小丫头片子在我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藏过什么人,说话可得把点风,把我们陈府这当成什么地方了?”
红衣伸着脖子,“没藏人?那我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若是没藏人,那请问孙小姐现在在何处?”
陈夫人木着脸,“我管你什么孙小姐李小姐,没有就是没有。”
虽是早上,街上却也是人来人往,早在红衣在门口叫骂的时候就有人停着脚步看着热闹了。
红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着众人道,“那就要请众人来评评理了,孙小姐是我们少夫人的同学兼好友,她出了事,我们少夫人自是担心,自从她孙小姐入了您府上之后,就再没人见过她,陈夫人,您到是跟我们说一说,这是何道理?”
人群中立即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是啊是啊,一个大活人,在不在府上,去了哪里,总是能掰扯得清的。”
“你……”
陈夫人指着好红衣,不知是不是因为跟孙艳菲吵得多了,被压制惯了,陈夫人一辈子对别人指手划脚的,面对红衣的质疑,竟无话可说。
但陈夫人也不是那轻认输之人,说不过,她还可以来横的,“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趁早离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潘玉良带着微笑地看着陈夫人,漫不经心地道,“哦,不知夫人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
陈夫人抿着唇,“你好歹也是司令府的少夫人,这么做实在难看。”
潘玉良可不怕她这挑拔之话。
她道,“艳菲与我有那同窗之谊,她家道中落,身世浮萍,吃了许多苦头,如今下落不明,在这晋城,她本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同学,就算我不是司令府的少夫人,也当尽力。而且,既然我是司令府的少夫人,莫说是我同学,便是一个陌生的女子,我也理当给她做主。
若是因此得罪于陈局长,我也只能改日再登门赔罪。”
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人家姑娘已经这么可怜了,陈府还把人藏起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少夫人倒是有情有义,深明大义。”
潘玉良说的一潘话,有理有据,还引得围观的人称好。
红衣挺着背,扬着下巴看着陈夫人,配合着潘玉良的话,一行人的架式,摆明了就是要他们今日必须把人交出来。
赵副官心想,应该让沈晏均一起过来看看的,又想起先前她抽佟禄的那次。
他们少夫人,还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十分惊人。
这性子还以为她成婚有了孩子后改了呢,看来也只是平日里藏着自己的爪子罢了。
眼看着府门口的人越聚越多,陈夫人黑着脸,“我管你什么同学不同学的,没有就是没有。”
她这几日的确是没有再见过孙艳菲了,那个瘟神,若是在府里,她一定亲自把她给送出来。
陈夫人正跟潘玉良胶着着,那边下人已经去把陈立远给请了出来。
陈立远也不知道是遇着了什么喜庆的事,整个人的状态跟她上一次见他时已经很不一样了。
原先身上那股阴郁劲也没有了,倒有几分他们没出事之前的的精神劲,阳光、开朗、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