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月半夜睡觉睡的正香,大黄就开始哼哼唧唧的叫唤起来,把屋里睡觉的三个人都弄醒了。
苏秋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才感觉到露在外面的脑袋有些凉。鼻子耳朵都冰凉凉的。
她爬起来想看看狗子是咋回事儿,一出被窝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
这不对!
苏秋月家里是两层窗户,屋里还有火墙,比一般人家暖和很多,寒冬腊月都没有半夜起床这么冷的时候。
难道是炉子灭了?平时睡觉都睡把厨房的炉子里压上煤面儿。就是碎煤用水拌上,压在炉子的炭火上,这样慢慢的烧能烧半宿,屋里的温度就能保持住。
早上起来重新生火刚好把屋里温度提上去。
苏秋月赶紧披上衣服起来,想去厨房看看炉子是不是灭了。
她刚一拉开门,一股寒气让她下意识就把门关上了。门把手冰凉。
苏秋月赶紧划火柴点上油灯,然后快速的穿上衣服。一看时间半夜十二点多。
炉子没灭那就是低温了。
大东北的低温,泼水成冰都是小意思。以前老人形容外面冷,说男的出去撒尿得拿着小棍儿,要不然尿一半就冻住了没东西敲。
虽然夸张,但是确实是出不去门的状态,大降温甚至会达到零下四十度。
苏秋月感觉现在就特别的冷。她起来的动静把孙艳红和新月吵醒了。
新月还不知道怎么了,孙艳秋感觉屋里喘气有点哈气了,也感觉不对劲儿了。
“新月你先睡,大概炉子灭了。”
孙艳秋赶紧穿衣服,去厨房帮忙。
西屋里还有小鸡,也得把炉子烧起来。
苏秋月干脆把锅烧起来,烧锅水留着早上洗脸、喂鸡、喂狗。
家里弄好了苏秋月就戴上帽子围巾,让孙艳秋看着她跳墙去了表舅家。
她到的时候他们还在睡觉。
“表姐!舅!舅妈!开门!快开门!”
苏秋月一边敲一边喊。确实是大降温了,气温特别低,她吸气都躲在围巾里,要不然刺激气管感觉像针扎一样,忍不住咳嗽。
就这么一会儿她感觉身上冰凉的。
半夜安静,很快表舅就起来,赶紧给秋月开门。
“咋啦?大半夜这么冷你咋啦?出啥事儿了?”表舅看她焦急,赶紧让她进屋。
“我没事儿。大黄半夜叫唤我起来才发现屋里冷。舅赶紧起来烧炕,降温了。”
苏秋月一进屋感觉周围一股热气围上来了。
“我刚才也感觉冷了。这咋突然就冷了呢?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起来了。”表舅到门口也发现外头冷的厉害。
现在还没到数九寒天滴水成冰的时候呢。而且冷的这么突然。
他家人多,都在一铺炕上,一时半会儿还感觉不到冷,等真感觉冷了怕孩子们得冻病了。
表舅起来了,她就放心了,赶紧回家。
到了家拿出羊皮坎肩穿上。
“新月你等会儿再睡,我得去找大队长,这要是不管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睡觉的时候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