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竹安慰,“母后,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皇后抬眸望着辽阔的天空,眉眼舒展,“以后本宫不会无聊了,没事便可去福安宫坐一坐,宫中姐妹之间还是要多往来才好。”
谢玉竹应声,“母后开心便好。”
回到风王府。
一直不吭声的云苓忽然说话,语气低沉:
“王妃,紫荆苑内真有毒草吗?”
谢玉竹面色一愣,满是愧疚,“抱歉云苓,不该让你知道的。你的家人也是因为那场瘟疫才离开的。”
她瞒着华钦风,却忘了瞒着云苓。
她实在太粗心了。
“不,王妃做的事也是云苓要做的事。”
云苓说完,便跪在了她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谢玉竹吓了一跳。
“王妃,我对不起王妃,其实我一直有事瞒着王妃!”云苓眼中含着泪水,声音激动。
谢玉竹忙扶起她,柔声安抚道:
“快起来,有话坐下再说,慢慢说,我听着。”
云苓与她面对面坐着,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其实,我进宫是为了查当年的真相,我辗转各个宫殿,就是为了找证据。”
谢玉竹又是一惊,“你,早就怀疑那场瘟疫有问题?”
那么久之前?
为何十年了,齐珍才又发现问题?
云苓抹着泪,声音有些颤抖。
“我父亲当年是云氏药铺的账房先生,从曾祖父那辈起便受云家恩惠,从家仆变成了共同守护云氏的家人。十年前,中都瘟疫,无人幸免。云叔叔和父亲一直在研制治疗瘟疫的方子,当时,他们就有怀疑。”
“后来,陛下下了旨,要中都所有懂医术的无论身份地位,都进宫,共同商议治疗对策。”
“就这一趟进宫,出来后,他们都染上瘟疫。”
云苓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谢玉竹抽出帕子,替她擦眼泪。
云苓睁着一双泪眼,说:“我的母亲,是在父亲离世后伤心欲绝而亡。”
“后来,我便问了进宫那些熟悉的大夫,他们也都一一得了瘟疫。”
谢玉竹问:“你是说,他们都是进宫后才得的瘟疫,所以才猜想是宫中有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