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正坐在东大街一家酒肆的二楼,听着围在一起的食客们谈论着苗基和的事情,还夸赞太子。他的唇角便露出一抹笑来。
太子能洗掉污名,都是他的功劳啊!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气死吧!
想着她那张明媚的小脸会因他而盛怒,绽放得更为美艳逼人,许瑞便一阵阵的兴奋。
这时,却见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两名丫鬟走来,只看到她乌黑的发髻,别着蝴蝶流苏簪,一身水红的袄裙,纵然看不到容貌,许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叶棠采。
许瑞心想,叶棠采定然会来到这边,定是刚从靖安侯府出来了。
许瑞猜得不错,叶棠采刚刚的确是去靖安侯府了。
昨天她答应小晴回去看看,如无意外,安宁堂和叶玲娇那里都被粗使婆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她想见人也见不到。
又听叶薇采说,昨天小晴回去后,给老太太带了一翻话,她才安静下来,再也不闹了。
叶棠采心里想着也不差这几天了,就没有非,否则又闹起事来了。
出了靖安侯府后,叶棠采就到这边来吃早点。
叶棠采走到大堂最角角的位置,就与惠然秋桔坐了下来,才点了菜。
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叶棠采双眼眯了眯。
许瑞笑着上前:“真巧啊,大妹妹。”
秋桔看着他,双眼就是一冷,真是哪里都有他!“我们不认识你,你有什么事?”
“我认识大妹妹就够了。”许瑞呵呵笑两声,“我也不是来找事,不过是想送一份礼而已。小姑就快要大婚了,我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送什么合适,这里有一块玉佩,大妹妹你替我送给小姑吧!”
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来,只见那是一块翡翠,水头极好,瞧上面的络子,
细致柔腻,定是殷婷娘打上去的。
秋桔看着大怒,冷笑:“什么脏东西,玲姑娘才不会要!而且,我家姑娘也不会替你送。”
许瑞见秋桔讽他随身所戴的玉佩为脏东西,神色一冷,但他作为一个有功名在身的厮文人,秋桔又是个丫鬟,哪好跟她吵架,只冷扫她一眼。
许瑞只呵呵一笑:“既然小姑不稀罕,那我就不送了,那大妹妹替我带几句祝福过去吧!对了,提议让小姑嫁给苗基和的,是我!”
说着,便盯着她明艳的小脸,等着她盛恼的模样。
“你、你说什么?”秋桔听着,便是一惊,“是你干的好事?不,等等,老太爷为什么会听你的?不可能!”
老太爷明明不喜殷婷娘,就算因为殷婷娘对叶承德有“救命之恩”这破谎言,勉强不恼恨殷婷娘了,也不会接受许瑞这个拖油瓶。
许瑞听着秋桔这话,一阵阵的舒爽,但心里却有些不甘,因为他觉得,这翻话该是叶棠采亲口说出来,才对!
不想,她却只端着茶,优雅地轻啜一口。
许瑞见她对他视而不见,俊脸冷了冷。
“你个拖油瓶,胡说八道,不过是想气我家姑娘而已。”秋桔冷呵一声。
许瑞听得她叫自己拖油瓶,脸阴厉阴厉的,旋即,他又是一笑,看着叶棠采说:“我是不是拖油瓶,大妹妹很快就会知道!”
现在,先给她一个预告,到时再公开他的身份,那才叫有趣!
“我有问你话吗?”不想,叶棠采这才长睫轻抬,那眼神像是施舍似地扫了他一眼。“我坐在这里,一句没说没问,你就在这里喋喋不休,就这么点事儿,就足够让你这般得意忘形?”
许瑞听得她这话,脸就僵了僵,这是讽他小家子气,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
许瑞恼羞成怒,偏驳无可驳,便冷哼一声:“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我手里,总有你跪在我和我娘面前的时候!”
说完,便转身离去。
秋桔看着他的背影,冷森森的:“真是下贱,总来找骂。”
“吃早饭吧!”叶棠采嗤笑。
几人用过早饭,又去了秋家看望温氏,这才回定国伯府。
走进穹明轩,就见褚云攀坐在西次间的太师椅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
看到她进来,他便是一笑,把信拿起来:“康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叶棠采听着便是双眼一亮:“许大实要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