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种日子挺自在的。
最初,李昭从祖父那听说,他们家的靖王先祖,最喜欢做的事便是靠在摇椅赏景。
亲身体验过后,李昭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先祖英明!”
他的左右,还有两名绝色侍女侍奉,一人执扇,一人喂果。
这等美日子,神仙来了也不换。
不多时,唐侯背后的阴影处,一名全身覆满黑甲的男子走出,身如鬼魅,无声无息。
唐侯习以为常,右手虚指。
那男子单膝跪地,“侯爷,那汉帝——”
话未说完,唐侯皱眉打断,纠正道,“要喊陛下。”
黑甲男子当即告罪,“是,陛下前日将窦演召唤,重新任用少主。”
闻言,唐侯点了点头,而后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笑意。
“倒是可惜。陛下终究为名声所累,错过了诛灭我族的唯一机会。”
他的语气相当平淡,像是一汪终年不动的湖水,仿佛事不关己般。
闻言,黑甲男子的心里忌惮更甚。
要知道,唐侯若输了,搭上的将是唐侯一脉男女老少的性命,那可是大秦最后的希望了。
纵观古今,这般漠视生死之人,或是智珠在握,或是慷慨赴死。
在黑甲男子看来,唐侯当属后者。
这时,唐侯温和的声音传来。
“下去吧。”
“喏。”
……
长安城,杏花楼
作为全城最大的酒楼,杏花楼从来不缺酒客。
掌柜的自认见多识广,天南地北的客官他都见过,可带着龟和马饮酒的,他还是第一次撞见。
杏花楼前,一名俊美得不像话的青年渐渐走远,背着龟牵着马。
马背上有十余个酒坛子,随着白马踏行,路途颠簸,但酒却是又平又稳,全然没有掉下的迹象。
掌柜的最后看了一眼,嘀咕道,“怪人。”
随即,他掂量着手里的银子,笑开了花,“不过出手是真大方。”
……
长安城墙下,除却城门,这是全城人烟最少的地方。
李常笑在这停住,白马半跪身子,李常笑于是靠在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