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认识我?
一直到回到渔村,我依然想着这个问题。
我想起之前感觉有人在看我,是她吗?
那扇窗子所在的房间里住的人,是她吗?当时那扇窗户后面没有人,是她离开了房间,下楼了吗?
那是一个会所,住在那里的都是会所的人。
一个女人,不是小姐,就是妈咪。
她是哪一种?
无论她是哪一种,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我抛开这个问题不想,渐渐就淡忘了她。
可是,奇怪的是,我白天不想,晚上做梦却老是梦见她,做的还是那种梦。
对!我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做那种梦!
这真是太奇怪了!
难道是我太久没有女人,才变得这么奇怪吗?
我想去那种场所,找个女人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可是,我一看见她们,一闻到她们身上那种浓郁甜腻的香气,我就很不舒服,当她们的手碰到我时,我便大受刺激的站了起来。
女人们娇笑着,娇滴滴的跟我说话,让我别紧张。
紧张?
我不是紧张,我只是恶心。
对,就是恶心!
阿美碰我,我恶心!这些女人碰我,我也恶心!
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的脸在我脑海中飘过,想起梦里的那些亲密暧昧的举动,我身体有些热,脸上也有些烫。
可当那些女人再次靠近我时,我又觉得恶心了。
我推开她们,给了她们钱,让她们走。
我听见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们很不屑的议论:“看着长得挺帅气的,身材也好,没想到是个gay。”
我是gay吗?
我无比确定自己不是,我只是,好像只对那一个女人有反应,只喜欢那个女人亲近我。
她是谁?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我想去找她问个清楚,可是,渔村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绊住我。
也许,是我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问她,也许,我的内心深处根本不想去,不然,渔村那些琐事,能拦得住我的脚步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以为随着时间久了,就会淡忘她,可是,我错了,她依然在我梦中出现,甚至,越来越频繁,到最后,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梦见她。
这些梦,很平淡很温馨很真实,好像曾经真真切切生过。
我的头开始痛了,越来越痛,有一些画面不停的在我脑海中闪过,医生说我脑中有淤血,没有散干净,等完全散去,就能彻底想起过去了,如果有认识的人刺激一下,也许能更快重拾记忆。
阿美很慌张,我告诉她,用不着慌张,反正,无论我是不是渔民,无论我能否想起过去,我都不会娶她,我不喜欢她,让她死了这条心。
阿美哭着跑了。
渔民都骂我忘恩负义,说阿美和她父亲救了我,又对我那么好,阿美还长得那么漂亮,我娶了她一点不亏,我摆什么臭架子?
我什么也没说,开着小卡车离开了渔村,我想要去找那个女人问清楚。
当看见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心居然有些慌乱,好像一个毛头小子,面对心上人那样慌张。
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高兴,感慨,悲伤,激动,兼而有之。
我已经很确定,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