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巡游啊,主要是体察民情,不必搞什么大排场,我们也不能大张旗鼓的,主要是不能扰民,对了,你们不必叫什么肃王大王的,称呼本王为公子即可。”
朱拓骑着高头大马,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他这一次出行,并没有带很多人,只有一百多人随行,不过这一百多人,基本上都是精锐,手持武器,身着盔甲,几乎是武装到了牙齿。
随行的臣子有吕青、姚广孝、解缙等人,他们此刻也簇拥在朱拓身旁。
解缙看着豪华的队伍,皱了皱眉,叹道:“大王啊,我们改称呼倒是可以,不过您的队伍如此豪华,恐怕会暴露身份啊。下官提议,您要不一切从简,穿一些朴素的衣服。”
姚广孝不屑的说道:“你这腐儒,大王本身自带王霸之气,就算穿着寻常百姓衣服,也会被别人认出来的。”
“哈哈哈。”闻言,朱拓顿时大笑起来,说道:“道衍啊,还是你会讲话。哎呀,本王平日里最喜欢听你说话了,人又风趣说话又好听。”
“贫僧只是实话实说。”
解缙瞪大了眼,大骂道:“我说大王为什么是这种恶劣性子,原来有你这种奸贼在大王身边啊!每天想着进献谗言、混淆是非,真是可恶啊!”m。
“你竟然敢说大王的性子恶劣!”姚广孝一指解缙,说道:“大王,解缙对您不恭,臣请诛解缙!”
“放屁,我的本意是,即使像周文王、汉文帝这样的君主,身边也会有奸贼。所以身为臣子,应当时时刻刻劝谏,而不是一味的阿谀奉承!”
“哈哈,你意思是,本王能和周文王、汉文帝并列?”朱拓笑眯眯的问道。
解缙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大王,你看这家伙一脸的不愿意,分明是口是心非。大王,贫僧还是觉得,此人不可留,当诛之!”
“殿下啊,您不要听这个妖僧胡言乱语。这家伙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贼啊!臣认为,您应该狠狠地训斥他一顿,明正典刑!”
“我与大王的情谊,也是你可以挑拨的?你个腐儒!”姚广孝一脸不屑。
两人开始激烈的辩论起来,辩论的脸红了,两人甚至动起手来,只可惜两人嘴皮子很厉害,但其实都是战五渣,动起手来就像是泼妇打架。
退!退!退!
见到这一幕,吕青也懒的劝架。
从前他好歹还将两人分开,但是两人打架次数多了,吕青也懒得管了,反正两人打累了,自然就不打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两人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对方。
姚广孝率先站起身,走到吕青身前,询问道:“吕青啊,你是不是自幼修习武艺?武艺是不是非常高?懂的招式是不是很多?”
吕青点点头,说道:“是啊,您想问什么呢?”
姚广孝说道:“有没有那种简单易学的招式,但是杀伤力特别大,能一击毙命的,或者能把对方打个半身不遂,最起码不能开口说话的那种?”
吕青狐疑的看着姚广孝,犹豫的说道:“有倒是有,不过你拿来做什么呢?”
“哦,近来贫僧感到身体疲乏,所以打算练练武艺,养养身体。”
一旁的解缙大吃一惊,大骂道:“姚广孝,你这个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吕青啊,我也想学点武艺防身……”
吕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迟疑的说道:“你们要不还是都别学了……现在就挺好的,最起码不会打出什么问题。”
朱拓看着宛如闹剧的两人,大骂道:“亏你们还是本王的官员,怎么像个泼妇一样?我笑你们两人,虽是满腹经纶,却是鸡肠鼠肚,连几句恶语都容他不下!”
“你等要记住,为人者,有大度成大器也!”
闻言,姚广孝和解缙低下了头。
见状,朱拓心中一阵得意,看着道路两旁在田中耕作的农夫,忍不住询问道:“照这样走下去,前方要经过什么地界啊?”
吕青答道:“大王,咱们都是骑兵,行军速度极快,这一路上也畅通无阻,照这样走下去,或许再有七天时间,就到了荆州府。”
“啊?荆州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二哥湘王的藩地吧?”
“对,没错。”
“哼,本王想起来了,当年本王从岭南去京城,途经荆州府的时候,是赵翔那小子叫嚣着要给本王一个教训对吧?结果被本王揍了一顿!”
吕青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赵翔是谁,原来是当初朱拓被一纸诏书,奉命从岭南赶往京城,路过荆州府的时候,正好碰见赵翔在欺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