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我极不奈烦的问道。
“龙哥,我小三儿,开门呀!”
我愤愤地从床上起来,走过去打开门见对面站一小子:喇叭裤,紧身衣,头发像刺猬似的一根根立在头顶上。
“这里没有龙哥,赶紧滚。”“滚”字,我和钱铎他们平时说惯了,所以张嘴就来,但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妥,正要解释。
“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叫谁滚呐?”说着他就伸手来抓我的衣领。
恰巧我的左手还扶着门边,所以来的及反应。我最烦静思的时候给人打扰,况且还被他问候老妈,怎能不火大,用手一拨,顺势抬起右脚就踹了出去。
那小子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爬起来,边走边回过头来用手指着我说:“有种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找人弄死你!”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来到床边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追忆似水年华》。就是之前送赵敏回来的路上经过新华书店,在里面不经意发现的。
因为之前王盼曾让我帮她留意这本书,所以就随手买回来了。想到这里我不禁释然。随即翻开书,略一思索,在白页上写下……
写好后我合上书,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四十三分。便捡起梳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拿起书带上门朝楼下走去。
经过综合楼的时候,我还刻意绕道经过正门,跑过去看一眼立在墨池前面,正对着综合楼一楼大厅主门的一块屏风。
因为在这块屏风立起来之前,学校曾在校报上登出告示,面向全校师生有奖征名。当时参与的人很多,一度成为大家餐前课后热议的话题。
后来因为屏风一直都没有动静,渐渐地这件事就被大家淡忘了。
虽然我并没有参与,但也好奇最后胜出的是什么名字,一路上还在心里暗自嘀咕该不会叫“晨曦”吧!果不其然真的是“晨曦”。
汉白玉材质的屏风面南朝北放置,图案中的太阳恰好在西边刚刚从水面探出头来。我不禁笑出声来,自语道:没想到太阳还真打西边出来了!哪里是晨曦,这分明是暮光嘛!
然后不无失望地出了校门,路上华灯初上,车来人往,左右瞟了一眼,快速穿过马路径直朝霓虹闪耀的清华园走去。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进了旁边的ai?ya?ya精品店,用粉色的彩纸将书包装了一下,然后在彩笺上把刚才写在书页里的那首诗又快速地誊了一遍,这才快步走出精品店进了清华园。
一进门左手边是散客区,或躺或靠,或趴或依撒满了自我感觉良好,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些毛还没长齐的生瓜蛋子,在那里推杯换盏、吞云吐雾、吵嚷喧哗。此时此刻我真想大喊一声——暴龙来了!
经前台姐姐蹙眉灵犀一指后我来到二楼沿着走廊左顾右盼依次经过“状元及第”“蟾宫折桂”“独占鳌头”……
最后才在走廊尽头“洞房花烛”的对面找到叫“金榜题名”的包间。轻轻敲了敲便推门而入,见里面已坐满了人,有眼熟的,也有完全不认识的。见我进来王盼和郑洁不约而同站起身来。
“哎,大师,这里。”郑洁说着向左边移了一个位置。
我在门口向右边从别人的椅后慢慢挤过去,坐在了王盼的左边。
“谢了,郑姐。”我对郑洁说道。
“你脸好大啊,还得劳驾本大小姐给你占位子。”
“一般,一般。姐,听说你平时照镜子都是两块拼着用,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胡说告诉八道时你偷听的吧?”
“不是吧,天底下哪有那么大的一面镜子,能容得下您整张脸,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