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不再亲她,而是定神望着她笑。报复似的,腾出手探进那薄薄的寝袴,惊得絮儿软声一叫。
因寝殿空旷,那声音像是带有源源不断的回声,不断敲击二人的神经。
絮儿在他手上彻底没了精神,伏在他肩头彻底由他宰割。
“求我。”
李辞如法炮制,声音因亢奋微微发抖。
彼此都不肯认输,又都不服气,使得春情烂漫的时刻带着沙场歼敌的意味,狠厉、大胆、不留情面。
絮儿吃痛,重重咬在他肩膀。
李辞蹙紧的眉头缓慢舒开,汗涔涔的脸挂着笑,贴到她耳边逼问,“还要不要和离,嗯?”
絮儿羞臊得紧,见他深潭似的眼眸露出狠光,想要说话却发现声音抖成一截一截的韵律,“不、要了。”
李辞像是听到杀敌号令,益发严厉惩治,“大点儿声!”
絮儿眼角泛起泪花,“不和、离了。”
李辞俯身吻去那些泪,温柔喘息,“宝贝,外面在放烟火,大可放出声音。”
然而这夜他们都是输家,到底谁都没能熬过谁。
大夜里传丫鬟烧水沐浴,本是一件小事,却惊动了整个隐春园。
集美特意抱来干净被褥换上,金枝端来皇上赏赐的滋补丸药,廖妈妈送来好几身干净寝衣。
屏风内,絮儿露出一张被温水泡红的脸,吹走飘到嘴边的玫瑰花瓣。
李辞靠在浴桶边沿闭目养神,两条胳膊随意搭着,脸上少见地显出疲惫。不免让人联想到他方才如何操劳。
絮儿脸一红,身子残存麻药过劲的疼痛,好在她体质好,已经不打紧了。
李辞闭眼仰靠在浴桶笑,“咱们算谁赢?”
絮儿白他一眼,撩水轻拍在肩膀,“自然是我赢。”
见不惯那副得逞的奸诈嘴脸,絮儿撩开花瓣,将水弹到他脸上。
李辞拨开水走来,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唇角噙笑,“再说一遍,谁赢?”
威胁的口吻。
絮儿别过眼嘀咕,“小气鬼,这种事有什么好争的。”
李辞凑近看她倔强的侧脸,扭头衔住她唇瓣吮了吮,顺势将她整个脑袋拨正,红着脸问:“还疼?”
絮儿含嗔带怨地横他一眼,“明知故问。”
李辞被她娇嗔的眼神勾起燥火,复又亲上去。
“我有法子可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