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赟给的彩礼送了来,红的绸布在雪地里格外耀眼。小厮们忙将各色礼品搬到浣花居,领头的婆子笑着请安。
“您纳福!王爷吩咐说您喜欢什么家私,床榻或是书案春凳,凡有喜欢的样子重新打。”
絮儿盘腿坐在榻,全副心神都在碟子里的榛子,鼻腔哼一声,“娶个侧妃何必劳师动众,当心燕王妃扒了你的皮。”
那婆子涂着红脸蛋,因下手重,就像中了热毒,笑起来颧骨耸起两团红肉,滑稽得很。
尽管絮儿对她爱他不理,那满脸的笑容依旧像决堤的水,流走一些又漫上来一些。
两片嘴唇不得闲,喋喋道:“哎哟我的贵人菩萨,您是怕在她手底下难熬么!大可将心放回肚里。燕王妃病着呢,别说扒了老奴的皮,就是起身掴老奴两巴掌都做不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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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舒病了的事絮儿听李赟随意提过一嘴,并没往心里去。如今连个婆子都能随意置喙,恐怕她在燕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婚期定在二月初二,仓促了些,不大像李赟事事讲究排场,事事力求完美的作风。
絮儿在心中坚定李辞没死,至少没被发现尸首,李赟才急于娶她,急于登基。
她呸呸吐着壳,懒声道:“巴结我可没有赏,讨赏找你们爷要去。”
婆子笑嘻嘻应着下去了,刚到门口就转了脸色,撇嘴朝屋里啐了口,“什么烂货,还当她是皇后娘娘呢?也不看看自己斤两。”
人声渐渐熄灭,雪又下起来。絮儿没穿披风,立在门边看着乱舞的雪搅动天地。
几天前李赟送她到陆家说的话响在耳畔,“咱们既要做真夫妻,就该守夫妻之礼。到日子再来接你。”
絮儿被一左一右两个粗壮的婆子拉着,动弹不得。目光如两团火熊熊烧着怒意,“既然懂礼就不会霸占弟妻。”
李辞背手立在风雪中,微微扬起脸,“他人没了,总归要替他好生照料你。”
说着上前抚她乱了的额发挂到耳后,“夫妻总是要看相处,你还没同我做过夫妻,怎么知道不合适?”
“萧云舒呢!”
“她病了,”李赟收回手,目光似两块烧红的炭,灼热地烫过来,“何况她那脑子一时清醒一时发昏,早坐不得中宫之位。”
絮儿愤然道:“畅儿一定会以你为耻!”
李赟握着拳头轻咳了声,温柔的笑容顷刻敛尽,“我给他安排了更好的母亲。何况,他原本就更喜欢你。”
絮儿频频摇头,为这被动局面气哭了。多想将李赟那张温和的脸打得稀巴烂,无奈她手脚都被捆住了。
李赟要拉她一起下地狱,还要拉着李畅一起下地狱。纵使萧云舒再讨厌,她也不愿夺去她的孩子。
李赟抬手替她擦去眼泪,温声道:“二月初二来接你。别想着跑,城外都是北狄的兵,桑都满世界在找你。”
说着无奈笑了下,手背滑过絮儿脸颊,“怪就怪你美得过分,是个男人都想占为己有。”
絮儿别过脸骂道,“无耻!”
在她脸上摩挲的指端顿了下,李赟笑得肩膀震动,凑近道:“论无耻谁也赶不上辞弟,删改圣旨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絮儿抬眸,盯着他与李辞有几分相似的容貌,轻蔑地笑了,“到底比不上你,父皇活着不敢言语,驾崩的时候倒有能耐弑父弑君。”
一下子戳中李赟痛脚,他捏住絮儿的嘴,登时额间脖间青筋凸起,声音不停颤动,“恃宠而骄?”
絮儿感觉脸上骨骼要被他捏碎了,却一点不肯让步,“你就是李辞的赝品,不论他死了还是活着,永远赢不了他!”
李赟额侧筋脉跳了跳,强忍怒意道:“待你嫁过来亲眼瞧瞧,文韬武略,性情禀赋,我样样都比他强。”
“来人!”他扭头交代,“嘱咐陆家务必将她看好,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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