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关押了好多天,具体是多少天我都记不清楚了,忽然有一天,一群人来到我被关押的房子,为首的一个人过来伸手托起我的下巴,问道:“你是不是王岩?”
我急忙强打起精神来,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皮肤黑的犹如锅底的人。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几个人,这些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警察。
便说道:“你们警察刑讯逼供,乱用私刑。你们要杀,就给我来个痛快的。”
突然之间,房间内响起了瘆人的笑声。让我全身陡然打了个激灵。
原来发出瘆人笑声的正是问我话的那个人,他嘿嘿哈哈地笑完之后,方才说道:
“你才知道警察刑讯逼供乱用私刑啊?哈哈,你别以为那些条子个个穿着警服和好人似的,实际上,他们才是个顶个的坏透了,老子就曾经多次吃过他们的苦头。那些条子,用起私刑来,比他妈土匪还坏。老子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都被条子乱用私刑给打断过。马勒戈壁的!”
听这人说话污言秽语甚是粗鲁,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对这人很是厌恶。但同时听这人说的话,便明白他不是警察,而且也曾经吃过警察乱用私刑的苦头,似乎和自己同病相怜,难道进门的这几个人和原先看管自己的警察不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我又问道:“你也吃过警察的苦头啊?”
那人嗡声翁气地道:“是啊,老子吃的苦头比你多多了。”
我听他动不动就自称老子,我更加反感,不想再多和他说一个字,但为了尽快脱离险境,又说道:“我是被警察冤枉的,他们把我秘密关押在这里,不按照法定程序,对我乱用私刑。你也吃过警察的苦头,而且比我还多,说明咱们是同病相怜,你把我给放了吧?日后我定当重谢。”
“哎呀,你说话倒是挺有意思的。嘿嘿,我要是放了你,那我就该又要受警察的酷刑了。走吧,我给你换个地方,那里最起码比这里舒服些。”
“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问了这话后,他立即换上了一副狰狞的面孔,厉声骂道:“少他妈废话,你给老子乖乖点,只要听话,啥事也没有。不然,老子用起刑来,可比那些条子厉害的多。”
这个人面带微笑的时候,身上就有一股挡不住的煞气,他这一面部狰狞,煞气更重,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便不敢再乱说话了,更不再抱有幻想。
我早就盘算好了,现在我是无法逃走,只要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就溜大吉也。当务之急,是稳住面前这些人,不能再让自己吃亏受伤。
他吩咐手下的人:“把他押到车上。”
那几个手下过来将我从铁管子上解下来,架着我向外走去。
外边漆黑一片,乍一出来,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精神足了些。
上车之后,我前后左右均有那个人的手下紧挨着,他又对我说道:“我可先警告你,你给我老实点,不准乱喊乱叫。”
我急忙点了点头,他很满意的点头说道:“你倒是挺乖的。只要听话,我不会太难为你的。”
说完,冲手下点了点头,手下立即用个黑头罩将我的头脸整个地给罩了起来。
车子颠簸着朝前驶去。就凭这车子的颠簸程度,这个地方肯定是乡下,绝对不是城市中的柏油公路。
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车子停住了,我又被带下了车。
我不仅问道:“这是到了哪里?”
“少他妈废话,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一个字都不能说,听到没有?”
把我安顿好以后,那个人就走到外面去打电话了,不过他说话声音很大,所以我能听得一清二楚。
“贾厅长,我已经遵照您的指示,将那个王岩给秘密转移到了一个地方,控制起来了。”
然后便没有声音了,我知道这是电话里的贾厅长再说话,可惜我是听不到的!
“您放心,我在海边有个工地,那里有些房子,我把王岩转移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