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我就给陈博鸿打了电话,问哪到里接他。
陈博鸿说了一个地点。我便急忙和乔兰告别,开车去接乡党委书记陈博鸿。
陈博鸿让我把车开到一家金店。让我在外等候,自己则夹着一个黑色皮包走进了金店。
隔着巨大的玻璃窗看着他在里面挑选金项链。
我心底暗讨:陈博鸿这是要给赛主任买金项链吗?咋把自己也带来了?看来领导是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让下属知道自己的秘密,可见他对自己有多信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陈博鸿从金店里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个金色的锦盒。看来是买成了。
陈博鸿将那锦盒塞进皮包里,朝车边走来。
我赶紧下车。绕到车的副驾驶边上亲自拉开车门。等陈博鸿坐进去,自己才又饶回到驾驶室里关上车门开将起来。
“陈书记,现在去哪?”
陈博鸿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说:“回乡政府吧。”
“哦,好。”我一踩油门,车子似箭般驶去。
我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领导的表情。从他那微攥的眉头时而痛楚的表情就可以猜测到此刻他的内心一定不平静,似乎在做着什么难以抉择的决定。
我不禁闭紧嘴巴缄默起来。车开到乡政府门口的时候老赵头连忙将大门打开了。冲我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将一沓宣传单样的纸扔进我车里说:“小王主任,你看看这个。出大事啦。”
我低头一瞅。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那一张张纸上写的是:陈博鸿和赛金花乱搞男女关系,行为不配做乡党委书记……”
这些字眼看得我心惊肉跳。心道:这不就是大字报吗?是谁这么大胆,敢贴党委书记的大字报?正想着陈博鸿睁开眼睛朝这边瞥来。
“是什么?”陈博鸿的目光注视到我手中的纸上。我想藏起来已经不赶趟了,再说我觉得也应该让他知道。便将那传单递了过去。
陈博鸿看到那张纸上写的内容时不由得心头大怒。虽然面上强压抑着他愤怒的心情,但是从他微微抽搐的嘴角,我就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我连忙说:“我马上就去把那些字报撕啦。看谁敢中伤书记,若是让我找到了这个人,一定不轻饶他。”
陈博鸿一言不发。脸色阴沉,下车后步履匆匆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刚走到陈博鸿办公室的门口,便看见了此时赛金花就打扮一新,扭着浑圆的屁古走了进去。
我心中好奇,见四下无人,便偷偷的透过门缝向里面张望着。
只见赛金花妩媚地趴在陈博鸿的办公桌前,笑着说:“姐夫,你回来了?找我啥事?”
说完她又紧走两步,绕过办公桌就直接坐到了陈博鸿的腿上。
“啊,快下去,在办公室里像什么话?”陈博鸿却如针扎般推开赛金花跳了起来。
脸上冰冷的神情令赛金花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双眼迅速笼上一层雨雾。委屈地望着他说:“你这是干啥?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今天咋啦?”
看到赛金含泪的模样。陈博鸿又坐回到椅子上将那沓大字报推到她面前说:“你看看这个吧。我今天心情很糟糕。昨天我去县里就是去解决有人到县纪委举报咱俩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刚回来就看到了这个。”
赛金花急忙拾起那些大字报。一看之下不由得花容失色,贝齿紧紧地咬住双唇。眼里泛出泪滴。恨恨地道:“是谁这么缺德。我们在一起又碍不着别人什么事,为啥要这样害我们?”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金花,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眼前的情况的确容不得咱俩再在一起了。我看咱们还是分了吧。这条金项链是我今天早上在县里给你买的。你留着做个纪念吧。以后也不要再去我家了。”陈博鸿打开锦盒,露出那条金灿灿的足金项链道。
听到陈博鸿绝情的话语,赛金花泪如泉涌。颤抖着说:“你,你真的这样绝情?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娶了我别人不就没话说啦,你丧偶,我离婚。咱俩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
陈博鸿苦恼地看了赛金花一眼,狠了狠心道:“金花,你不要不讲道理。我是书记,做这样的事是要受人议论的。如果你真心爱我,就请为设身处地为我考虑一下。”
赛金花已经哭得浑身发抖,蹲在墙角捂着脸哭泣道:“好,你只知道你的前途。我就成全你。”说完赛金花抓起桌上的金项链就朝外面飞快地跑了出去。
因为事情太过于忽然,站在门口偷看的我已经来不及躲开了,她刚出门口就撞到我的身上。
看到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赛金花,我心里不禁同情起她来。扶住差点摔倒的赛金花说:“赛主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