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凄凄,幽异若鬼。
忽的,林中某树之上,一人忽现,仿佛他从来便是在此。
那袭黑的简单的袍子裹住了全身,只是那青幽隐光的玉笛正道出音符。
曲调凄凉,勾魂夺魄。
一曲已罢,这人收了玉笛,伸出了洁白的,白有些泛冷的手。
白的不像生人。
这手攥着一把符纸,只是一扬,这纸随风飘扬,却一个不落的停在了平的若地,但埋着逝者的土上。
符箓为黄纸血纹,此时上面的血纹就若活了过来,一丝一线渐渐脱离黄纸,渗入了地底。
不知过了多久,黄昏日下。
黄纸腐朽碎烂,和在泥土里。
一只手猛的破土而出。
林中。
五人慢步轻行。
按照徐命定的话而言,陈扫尘与他的儿子徐红林现在可叫个安全的很,因此不必急躁。
徐命定拍了拍他身侧的直插云天的大树,慨然而言,“生命是可敬的,可畏的,是自然的造物,是大地的托付。
但总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徐掌门意有所指?”
徐命定越过了那棵大树。
“且不知你们是否知道,昼地府的行事风格向来为杀了便走,干脆利落,这些人从来没有把人当人过,取了心尖,便不会再理尸身,直接离去。”
“知道。”
“这些人杀戮无道,身后的尸身便不管不顾。但最后收了尸身的,并非官府或正道,也非附近的百姓,而是另一个让人厌恶的门派。”
“意思是……我等前几日遇见的那人……亦是……”
赵清秋的喉咙有些嘶哑。
“或许。
此门派以尸化力,倒逆阴阳,避轮回,躲劫数,似人非人。”
徐命定深深吸了一口气。
“五大邪教之一,
尸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