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满暮逊,既然她与人私会,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贺明呢
现实中,姜循确实朝他走来。
然而他们是对手,是敌人。
她眼中的笑像毒汁,她俯身相就,清暖馨香气息惹人心乱的同时,她袖中露出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抵在了贺明的颈上。
姜循也意外贺明竟然不躲,她如此顺利地靠近了他。
她眼睫微闪。
贺明盯着她,哑声“姜娘子,其实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可以合作。”
姜循挑眉。
她笑道“合作你一边说服太子的卫士和我师兄的人马缠斗,一边又在不肯告知我关于太子的任何一件事的前提下,说要与我合作。我们合作什么,一起对付太子吗”
姜循垂下眼,贴着他耳,幽声“或者,我真正可以合作的人,是你背后的势力你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
贺明眼睑极快地颤了一下。
姜循抵着他脖颈的匕首下压,冷道“贺郎君,我看得出来,你巧舌如簧,是在拖延时间。我笃定太子会向官家递折子状告我,你却似乎笃定只要你拖延时间,贺
家今日就能安全度过危机
aaadquo可是你知道吗,贺郎君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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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几乎碰上他的耳,说出让贺明震惊心颤、猛然抬头的话“阿鹭去对付你那堂弟了春山上刺杀我们的人,就是你堂弟,对吧
“你猜,阿鹭会赢,还是你背后的主人在阿鹭出手的时候,仍然有本事派出兵马救你”
贺明瞳孔闪烁,心中生起波澜,唇颤了颤,没有说话。
而姜循则明白了。
她试了出来,愤怒自嘲“我叫阿鹭,你毫无反应,说明你早就知道了给太子送画告密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姜循“贺郎君,你去死吧”
她说话轻轻柔柔,手中匕首却毫不留情地抬起,朝贺明眼睛刺去。
东京樊楼雅室中,气氛紧张万分。
贺显坐在地上,已经惊得无话可说。
整桩事中,只有春山刺杀是贺显的意图。其余所有事,都是贺明安排的。所以此时此刻,江鹭长剑扣住赵铭和,说出的话中信息,贺显全然听不懂,也是正常的
“也许贺明一开始不知道贺家和赵相的关系,才没有露出任何痕迹。但是我出城缉拿贺明那日,有兵马来阻拦我。事后,我虽因一些缘故没有见过杜家人,但杜家二娘子特意向我写过一封信。原来当日拦我的人,不只有太子的人马,也有赵相模糊的授意。
“我为此不解许久。贺明是太子的人,赵相一向和太子不合,为何这么好的机会,赵相却要阻拦我,救贺明”
赵铭和淡漠道“你如今可有成功只拉下一个贺家罢了。我早早看出你不会大获全胜,本官想和江世子联手寻找更佳时机,这有何不妥”
江鹭身有锋刃寒意,同样冷淡“但是贺家入狱后,中书省就开始与皇城司抢审讯贺明之权。我起初以为中书省只是不愿皇城司坐大,但后来我发现赵相亲自看了贺明的案卷。赵相日理万机,如此在意一个贺家,我实在不解。
“一两件细微处也许是巧合,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尤其是今日,赵相出现在这里
“贺明知道我在查春山刺客的事,他故意让贺显引我出城,用我最近十分在意的帛画之事,想将我引去某个地方。而贺显将我引走后,便折返城中,和赵相见面。
“驿站那里,今日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贺明才需要我出现在那里吧他打的是一网打尽的主意,背后却需要赵相发力
“但仅仅是一个我,赵相应该不会出手。我猜,此时的十里亭驿站,一定有太子的人马吧如此,赵相才愿意出手南康世子、太子殿下联手,和贺家狼狈为奸,需要按上一个什么罪名方便赵相行先斩后奏之事。
“待解决了我们,赵相再入宫向官家请示。我十分好奇,贺家和赵相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才让赵相为了贺家,不惜暴露自己。”
江鹭垂着眼,笑一笑“这步棋,贺明布了许久。贺明给赵
相安排了非常好的机会。可贺明今年才崭露头角而已,如果不是不得不的原因,赵相一定不愿意在今日露面。”
赵铭和神色只是稍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