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满仰起脸,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不想承担别人同情的目光。”
“谷弦歌,要是这样,我不一定比你差。”
“所以,这不是你取笑我的地方,也不是你肆意可以捉弄我的地方。”
谷弦歌捻动佛珠的手停顿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眸幽深如潭。
“你是在跟我讲道理?我这里可没有你讲道理的地方。”
谢清满缓缓摇头,撩起红透的眼皮,“不是,我不是在讲道理。”
“而是我在跟你讲,我烂命一条,大不了豁出我这条命。”
她捉弄他,他不计较,但她要是想动他妈,他一定会跟她拼命的。
“烂命?”谷弦歌捏住佛珠,如墨的眼底覆了一层霜。
脑海中却闪过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做的梦。
梦中。
那道单薄身影的主人如一只折翼的白天鹅,毫不眷恋的跳下了天台。
风中,也没留下他的一丝痕迹。
谢清满唇瓣咬得发白,掌心也掐紧,如葡萄的黑眼珠一瞬间变得雾蒙蒙的。
他并不能确定谷弦歌对他妈妈是善意还是恶意,所以他只是在警告。
“你爸妈,还在呢。”谷弦歌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梦中,他悲痛欲绝,留下一大段话,便没了活下去的生机。
她依稀听的清楚,那是很长的一段指控。
再之后,她爸甩了他一巴掌,训了她几句。
梦境便消失不见。
谢清满眼睫一颤,艰难的抬头望她,眼泪滑落掉下,“求你,别动他们……”
他太清楚谷弦歌的性格,所以太害怕了。
谷弦歌盯着他胆怯的模样,突的来了兴致,“你了解我,自然清楚我是什么样的性子对吗?”
谢清满脸色灰败,眼睑轻眨,两行清泪又落下。
谷弦歌在看到他默认时,低敛下的眉眼一瞬间就变了,幽深可怖,如深海幽灵。
捻动佛珠的手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想要我不动他们也可以,不然以后你不能违抗我的命令。”
“我要你往东,你便不能往西,我要你往西,你就觉得不能往东。”
谢清满抬起脸,脸上的泪痕未消,像是绝望来临前的哨声。
“为什么?”
谷弦歌修长的身体放松的靠着一杯,白皙的长指捻动着佛珠,略带兴味的审视着他。
嗤笑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道:“你非要理由的话,那就是我好像突然对你产生了兴趣。”
真实的原因,她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谢清满自然也清楚她的性格,知道她不可能说真话,妥协道:“只要你能放过我爸妈,我会听你的话的。”
她的狠辣手段,至今想起来仍会觉得胆战心惊。
谷弦歌眼底似有深不可测的漩涡,捻动佛珠的手也重了些。
这种隐患,当然要放在身边好好看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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