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时,名悦。
苏沉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时未然,他的眼眶也已经红了。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来,这时悦,显然便是时家的人,是他们两位的亲人。
“阿悦,阿悦……”
时老夫人喃喃地呼唤着时悦的名字,也顾不上这墓碑脏不脏,便一把将墓碑搂在怀里,仿佛这样能触碰到时悦一般。
尽管这场景看起来有些离奇,但悲伤的情绪却也感染了苏沉,她鼻子一酸,感受到一种难言的苦涩。
时未然没有阻止时老夫人,反倒蹲下来,抚摸着墓碑:
“阿悦,我和妈妈来看你了,你知道吗?”
妈妈!
苏沉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位时悦,想必就是时未然数次提起过的妹妹。
也难怪当时她问起这位妹妹时,时未然的脸色有些闪烁,原来时悦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是……
时家的女儿,时未然的妹妹,为什么会葬在这种地方?
荒郊野岭,交通不便,无人打理,如果不是今天他们找到这里,这里跟孤坟又有什么区别?
苏沉心中不解:
如果说,时家不重视时悦这个女儿,那她还能理解。
可显然,时未然和时老夫人多次提起,今天又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
看时老夫人和时未然伤心的样子,不像是不在意时悦。
“阿悦,你是不是怪妈妈,所以这么多年,从来不回来看我,不回来看我……”
时老夫人渐放悲声。
她从未在人前流露过如此脆弱的一面。
作为时家地位崇高的老夫人,时老夫人在外是高傲而慈爱的,而在苏沉这样亲近的人面前,她则十分地宠溺,但苏沉没看过时老夫人哭过,更没想到她哭得如此凄惨,哭得苏沉心里也不好受地背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