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我看你嘴边起皮了,想。。。。。。”姜雪宁话还没说完就有些懊恼,她同他是在解释什么?一块榆木疙瘩。
张遮的脸直接爆红:“谢。。。。。。谢谢皇后娘娘。”
“谢娘娘帮臣上药。”他又补充了一句。
姜雪宁看他的脸更红了,觉得这块木头虽然不开窍倒是十分可爱。
“张大人,本宫说的话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拉我下马只会便宜了薛家,薛家现在有多么嚣张你也该是知道的。”
“定国公若做了有违律法之事,自有大乾律法惩治。娘娘,后宫不得干政,您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是又要教育她?明明看着年纪不大,为何说的话总是这么的老气横秋?
姜雪宁那对他燃气的一点点好感又没有了:“张大人,本宫做事不需要人教。你不入后宫又怎会这后宫深似海?后宫争对,不亚于朝堂。陛下看似对我宠爱,可你又如何知道本宫在后宫过的不是如履薄冰的生活?伴君如伴虎,再有那薛殊插足,稍有不慎就会连累全家。”
这个张遮还真不了解,所以他不发表评论。
“娘娘,就如今的证据来看您虽有错,但也不是什么杀头的祸事,只要您主动同陛下承认并罪己,陛下宽容大量,想必也不会为难与您和您的家人。”他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些,而且跟她说怎么做也不是直接帮她隐瞒,不违反原则。
“所以,张大人真的不能帮本宫吗?”姜雪宁看他松口了,说不定有戏,于是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态度。
张遮摇头:“臣只站公理,但求不违本心。”
真是块大大大木头,难怪混到现在还官职这么低,连姚惜都看不上,算了,毕竟不能做太绝,有他这样的人在虽然不会帮她,但也不会帮别人害她,这样也好!
“张大人,晚上之事,本宫跟您致歉,是本宫心急了。”姜雪宁态度软和,“这烫伤膏张大人带回去吧,还有这衣衫,都湿了,张大人也换一件免得染了风寒。”
张遮一听这是要放他走了,赶紧起身行礼:“是臣僭越,臣告退。”他一外臣,和皇后共处一室,无论如何都是僭越。
姜雪宁看他要跑,抓住了他的衣袖,然后将膏药递了上去:“衣服不换就算了,在这换也确实不方便,但是这个药带上。”
“还有,你来是周大人施展轻功带你出来的吧?等下让周大人送你回去,面得你母亲担心。”
这倒也是。
“那就麻烦周大人了。”
“周寅之。”姜雪宁喊道,“送张大人回府。”
周寅之默默出现,拎着张遮走了。
送他到张宅后,周寅之还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张大人,今夜之事,若是你不识好歹告诉了他人,你和您母亲。。。。。。”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张遮还真是不怕人威胁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周大人,李太医之死该不会同你有关吧?”
周寅之心头一颤,但他不能在张遮面前表现自己的慌张:“世人都是张大人断案如神,我看张大人查案也只好血口喷人罢了。”
“别人都知道我是被皇后提拔的,脏水泼我身上也就是泼在了皇后娘娘身上,张大人说话还请慎重。”说完他就施展轻功走了,悄悄地来,悄悄地走,除了院中摇晃的翠竹,谁也不知道他曾来过,甚至还掳走了张遮。
张母听到了声音起身,看到张遮站在院子里:“遮儿,你怎么在这里站着?我看你房中早就熄灯,还以为你睡下了呢。”
“哦,是的,我这起床小解。”张遮不想让他母亲看出端倪,用没受伤的脸对着她说话,“外面风大,母亲赶紧进屋吧。儿子,也回去睡了。”
张遮赶紧推门进去。
张母觉得奇怪,小声呢喃:“小解还穿那么板正,衣服怎么还弄湿了?遮儿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