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怎会无关?从你救我那天起,你的一切都与我息息相关,宁二,我们同甘共苦过的。”
“所以呢?我救了你还要赔上我的一切,忍受你阴晴不定的情绪?谢危,你自己想想,这算什么?”
“宁二,我只是病了,这一切不是我愿意的,我改,我答应你,我改好不好?”
“又要拿自己的病当借口了是吗?谢危,我不会再被你欺骗、玩弄。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不放,你答应我不走,留下好好当这太后娘娘,我才。。。。。。”
谢危没说完,姜雪宁转头咬住了他的手,咬的很重,他的手上马上就留了一排清晰的齿印。
谢危吃痛,但是没有放开,反而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含住了她的唇,舔舐着她齿间、舌头上留下的属于自己的血的味道。
他承认他是疯子,爱而不得让他近乎失去理智。
他知道姜雪宁吃软不吃硬,可是每当他看到她靠近别人,他就忍不住想将她揉碎,让她只看着自己。
“啪~”响亮的耳光在空荡的殿宇回荡。
“谢危,你叫我不要怕你,可你这样我如何不害怕?我又如何靠近你?”
“感情一事最是强求不来的,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放过我。”
“宁二,你怕我什么?你说,我可以改,也答应你好好收敛自己的脾气,不会再这样了,别放弃我,我一个人不行的,我走不出那个雪天,我也逃不脱那个梦魇,我知道自己坏的透顶,可你也说了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
“你说的救到底,怎能半途而废,说逃就逃呢?”
“谢危,我累了。我后悔当初离开庄子踏入这京城的繁华地,后悔自己为了所谓的权力算计一切,后悔虚伪地活着。”
谢危眼波流转,她说自己后悔很多东西,却没说后悔救了他。
“宁二,是我错了,我过分贪心,我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这后宫本就是你的天下,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照顾燕临也好,给他做吃的也好,我都接受,只要你别想着跟他离开。。。。。。”
姜雪宁打量着眼前人,尽管她阅人无数也看不懂他,但是自我保护的意识告诉她,与他为敌并不是一件好事。
“好,你说的,不逼我,也不要干涉我。”
“不逼你,不干涉你。我保证。”谢危举起了四根手指头,此刻的他仿佛得到了赦免一般,幼稚的像个孩子。
“那你说,我带给燕临的朝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谢危看着姜雪宁的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本就是我做来给你吃的,你非要带给别的男人吃,那心情不好,做的东西自然就酸了一些。”
“哦?早上剑书端来的朝食是你做的?”
“嗯,我不是怕你生气所以一大早就做了好吃的想哄哄你嘛!”
这倒是在姜雪宁的意料之中,她早上尝到味道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宫里的御膳房做不出这种味道,只不过之前的怀疑现在从他口中得到了证实罢了。
“知道我会生气为何要拿病骗我?”姜雪宁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让他的表情无所遁形。
“我没有。”谢危不承认。
“嗯?不说实话?”
“我前夜和昨夜真的都发病了,昨夜也是,我都吐血了,真不是装的。”还是不想承认。
“说重点,实话,你如果想让我对你放下戒心,你该坦诚相待。”姜雪宁循循善诱。
“发病是发病了,只不过吐了血就清醒了几分,后来就。。。。。。”
“所以,在你清醒的情况下还强留我住你寝殿,还。。。。。。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是没回宫的话会惹来非议吗?”
“我想留下你,想亲亲你,很想很想,你在身边我觉得很幸福。真的,宁二,只要你在,和你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就会很安心,也不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