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蓟北早上从宿醉后强烈的头疼中慢慢醒了过来,他只模模糊糊记得昨天和杨婶还有她的几个师弟一起吃饭喝酒,然后听他们讲了以前门派的事情,慢慢喝着喝着就不省人事了。
他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看着这杯桌上杯盘狼藉,醉醺醺躺得满地都是的人,却唯独没有找到薛伊筠和杨婶。
“应该是昨天晚上回家了吧?”苏蓟北自言自语道,“那就好……”话还没说完就见着薛伊筠和杨婶一起端着刚做好的早餐出现了。
“额……你这是什么打扮……”薛伊筠穿着一身菜铺的工作服,还穿着杨婶那个大得不行的围裙。
还没等她说话,杨婶就吼了起来:“你以为人家像你啊!人家一大早就陪老娘上货去了!还记着给你们这群醉鬼买早饭!”
“吃饭吧。”薛伊筠转身三下五除二把到处一整理,三个醉鬼师弟也被他们的师姐杨婶给揪了起来,大家开始吃早饭。
“你吃什么,我给你拿吧。”薛伊筠见他还是昏昏沉沉的。
“嘴里没味……喝点燕麦粥……”苏蓟北打着哈欠道。
杨婶和三个师弟却看着这俩昨天才第一次一起回家,今天就跟老夫老妻似的,也是在一旁暗笑不止。
“话说,你昨晚也在客厅里睡的?”苏蓟北突然疑惑道。
“没有,我喝不醉的,昨晚杨婶让我在你房间睡的。”薛伊筠淡淡道。
“……你不会真打算在这住下去吧?”
“怎么我这个房东都没意见你一个房客还有意见了?”杨婶突然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也不太方便不是……”
“怎么个不方便了?别个姑娘家没嫌你又脏又臭你倒还事儿多起来了!这样吧!回头我把楼上那间大房收拾一下,小薛你就住那吧。”
“等等,你那大房之前不是跟我说是留给你孩子住的吗?”
“孩子?”三个邋遢大叔立刻哈哈大笑,“你说我们四个师姐弟修行之人,不婚不娶的,哪来的孩子,你也信?哈哈哈哈哈……”
苏蓟北这才明白当初又着了她的道了。
“行了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小薛就睡那间房,有什么东西要搬的,跟我说一声,我让这三个废物给你搬去。”杨婶马上下了决定。
“谢谢婶婶。”薛伊筠低着头吃饭,看不到表情。
说着杨婶把苏蓟北揪到一旁,低声道:“人家可怜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生遭遇全因你而起!你就能不能有点脑子!有点担当!稍微像男人一样负点责任!”
“可是……”
“可你娘个头,这里没有战略局的北风,只有飞鸟学园的苏蓟北,这里我说了算,就这样定了!你要对不起人家,我师父你也别去见了,好好在这读你的书吧!”
“好吧好吧……”苏蓟北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按辈分来将这个所谓的婶婶算是自己的师妹,但潜意识里还是把她当作那个吼一嗓子整条街都惧三分的杨婶。
“对了,婶婶,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修行吗?”薛伊筠道。
“修行?”苏蓟北不知道这俩人又在谋划什么。
“是的!修行!”杨婶一拍桌子,“别以为当年闹了那么大的乱子出来,你就觉得自己能得不行,你就是一个初生牛犊!那深渊之息说到底不过是别人的东西,李越白和六剑圣传给你的东西,你也是懵懵懂懂吧,虽然和沈淮南对弈之时你机缘巧合悟透了阴阳相生之道,但还是缺乏最基本的修行,像你这样,别说是沈淮南,连我你都打不过的。”
“行了,师姐你也别在这啰嗦了,没用。”老张嘟嚷道,“到后面空地上去过两招,咱们的苏师兄就什么都明白了。”
吃完早饭,众人便来到了菜市场后面的空地上,天刚刚蒙蒙亮,菜场街的人都忙着在店里上货,并不担心有人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