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脸颊流下,余百晴几乎要睁不开眼,她转身要走,商靳庭却一把将她拉过,禁锢在怀里,紧接着就是一阵窒息的吻。
属于商靳庭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余百晴闻着熟悉的味道,眼泪不争气地就跑出来了,眼泪夹杂在雨水里,经过口唇的时候,被舌头卷进嘴里,咸咸的。
商靳庭的吻带着剥削,报复,掠夺,恨不得将余百晴生吞了去。
她险些就要沉醉在商靳庭的霸道中,可是宴会中,商靳庭眸子里的冷漠让她清醒过来。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糊了眼,余百晴只能看着模糊的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吧!”
这句话从余百晴口中说出来,像一把刀子一样,生生插进了商靳庭的心脏。
原来在他眼中,他是别人的丈夫。
余百晴说完这句话,低着头,她不想让商靳庭看见她眼里的悲伤,不想让已经是别人丈夫的商靳庭知道自己的在乎。、
所以她再次转身要走,这一次,商靳庭没有挽留,他看着余百晴渐行渐远的背影,也决然地转身就走。
两个人背道而驰,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的斜长,却怎么也不能交织在一起。
爱如捕风,恨如朝露。
爱恨都是一念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上官天听见敲门声,光着脚下去打开门后,就看见被淋成落汤鸡一样的余百晴。
浑身上下都滴着水,眼神暗淡无光。
“天哪,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怎么搞的?”
上官天将呆愣的余百晴一把扯进屋里将她推进浴室,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塞了进去。
半小时后,余百晴才从浴室出来,上官天将她拉到沙发山坐下,拿起吹风机,为她吹干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吹在余百晴脸上,很庆幸,她在这种落魄的时候还有上官天可以收留她,不然她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头发吹得差不多的时候,上官天盘腿坐在她身边,一脸无奈地说道:“说吧,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消失了那么久,又这副模样回来了。”
余百晴靠在上官天肩上很久才说道:“小天,你说是天下男人都薄情还是只有商靳庭薄情?”
余百晴目光无神地望着前面像是在问上官天,又像是在问自己。
上官天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商靳庭是出于什么目的娶了韩允贞,可是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爱的是你!”
余白晴眨了眨眼,“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我看见他在宴会上一直挽着韩云贞的手不放时,我觉得事实并非如此,他爱的只有他自己,而他身边的女人,无论是谁,他都呵护有加,那个人并不一定,只能是我。”
上官天听完她的话,睁大了双眼,“你这是哪里得来的歪理,我可从没进过他对别的女人好过,宴会上,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是不是逢场做戏,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上官天沉默了,看来这两个人的误会有点深。
晚上余百晴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一路走来,和商靳庭的一点一滴。
她一直执着于得到商靳庭的整个身心,眼里容不得沙子,商靳庭也一直如她所愿,身边很少有什么莺莺燕燕,就算是安以诺,余百晴也知道商靳庭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可是韩允贞不一样,她怀了商靳庭的孩子,她柔媚娇弱,不像自己倔强,孤傲,锋芒毕露,不讨人喜。所有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要呵护她,为她倾倒。
甚至,她还是余百晴亲自引到商靳庭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