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奚长空领着夫人,目不斜视地经过厅堂的众人,坐在奚王手边的位置,同世子夫妇相对。
奚王看着面色平静的老三,问道:“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使人来问问!”
“天大的事情,有您和母亲顶着,再不济还有大哥,需要我操什么心?”奚长空面不改色回道。
昨晚回去时,云蒸便把消息告知了,奚长空早就猜到了这件事情多半会轻拿轻放。
因此,在听到奚王对此事的安排,他只不过点了一下头,“此事处理得甚为妥当。”
世子面皮子一抽,就连陈葭都悄悄抬眼看了夫君一下。
瞧这话说的!
既然事情过了明路,接下来的嫁娶仿佛按下了快进键,阮凌是和郡主同一日抬进王府内的。
只不过,身为正妻的郡主先进了正门,而身为平妻的阮凌后一步进门。
此外,郡主的陪嫁多达一百二十担,包括良田和铺子,十里红妆,格外风光!
这些价值半个郡王府的嫁妆就是阜阳郡主进门的底气,她虽然行事无状,素来为他人诟病,但郡王府上下对她的宠爱倒真是不掺假!
哪怕嫁进门槛更高一些的奚王府,也不愿她被别人低看了去!
反观阮凌的嫁妆,只勉强凑齐了六十六担,看着是挺符合世家千金出嫁的规格,但内里究竟有什么,阮家上下门儿清。
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勉强唬得住人,不至于让阮凌出嫁第一天便失了面子。
话说二公子兴致勃勃地去了正妻的房间,却没待多久,下半夜就来了阮凌这儿歇下了。
阜阳郡主行事无忌,却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艳丽又大气,见多了美人的二公子也忍不住心驰荡漾,搓着手手兴奋地去了。
却被郡主身边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治得服服帖帖,压根近身不得。
郡主慵懒地倚在床榻上,身姿妖娆,她端详着才染了红色指甲的纤纤玉手,漫不经心地笑了,“你我不过是利益交换,二公子怎么还当真了?”
夫妻敦伦之乐是享受不到了!
“你,你好得很!”二公子气性也大,甩袖离开,“日后,莫要求我!”
“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阜阳郡主招呼两个丫鬟锁上门,不给这人反悔的机会。
阜阳郡主虽然不让二公子近身,但也不允许他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当一个没有上进心的情场浪子。
二公子去了哪家青楼,哪家青楼就会被阜阳郡主派去的人打压破坏,非但做不成生意,客人们都要被吓跑了!
而且,阜阳郡主居然不赔偿!
二公子只能当这个冤种,掏兜垫上。不然,他怕父王家法伺候!
如此再三,二公子的小金库也遭不住了!
他只能怏怏缩在府中,同妾室或者婢女们寻欢作乐,就是这样,都要被阜阳郡主那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捉到书房用功读书。
二公子被强行按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看一眼就头晕的文字,欲哭无泪。
他就不是读书的料啊!
这阜阳郡主,当真是谁也惹不得的母老虎啊!
对此,奚王和世子乐见其成。
还盛赞阜阳郡主管教有方。
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