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落空,他还是在她的耳珠上研磨了片刻才罢休,轻叹:“我如今反倒被你调教得只要一个吻就能得到满足感。”
阮舒拉下裙摆,整整齐齐地理一番,未接话,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走回去皮质转椅上落座,接内线给秘书,“叫苗佳进来一趟。”
傅令元挑了挑眉峰。
苗佳很快进来,神情看上去显然有些紧张:“阮总……傅总……”
阮舒朝傅令元的方向扬扬下巴,若无其事询问:“你刚刚进来不是有事找傅总?”
苗佳略微意外,稍怔一下,连忙回道:“是,对,我进来找傅总的。”
说着,她转向傅令元:“傅总,你落在车上的西湖龙井我帮你拿上来了,放在你办公桌上。”
傅令元站在饮水机前给自己倒水,闻言微微颔首。
接下来的两三秒,谁都没有出声。
苗佳只觉浑身不自在,低垂脑袋:“阮总,傅总,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出去了。”
照理她现在的直属上司是傅令元,然而傅令元什么反应都没有。
苗佳独自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头琢磨着是不是该对方才鲁莽撞见的事情再次道歉,便听阮舒发话:“去吧。”
苗佳顿时如获大赦,快速离开。
“三哥在玩什么把戏?”阮舒合上桌面的文件夹——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傅令元端着杯子啜了一口温水,润了润喉咙,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你的木糖醇可以换一种口味。我不喜欢薄荷。其他味道倒是都可以。”
阮舒:“……”
又啜了两口水,他闲闲散散地说:“龙井茶是送你的。十三顺路带回来的。你试试喜欢不喜欢。”
阮舒抿抿唇,隔两秒,才淡淡道:“谢谢三哥。”
傅令元微弯唇角,放下水杯:“可以走了么?傅太太。不是说带我去见岳母大人?”
阮舒走去衣架拿外套,冷不丁看到那条红色的围巾,顺便就扯下来塞包里。
黑色的吉普停在大厦前的路边。
因为是傅令元亲自开车,二筒和九思暂且被打发走。
路上,傅令元忽然在一家药店门口停车。
“三哥哪儿不舒服?”
傅令元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压了一下。
还是有一点点的疼。阮舒不禁皱了眉。
傅令元摸住他自己的下巴:“有很硬?”
阮舒往后避开他的触碰:“三哥是没机会自己撞自己试试。”
傅令元轻笑,说了句“稍等”,然后推门下车,走进药店。
阮舒倾身凑到车内后视镜察看自己的额头。
倒是没肿也没红。
忽地,透过镜面,她发现到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了他们的后头。
之所以引起她的注意,是因为那辆军用吉普的车牌隶属京城军区,比较少见。
车上在这时跳下来两个穿军装的男人,径直朝傅令元的这辆黑色吉普走过来,最后止步于她这边的车窗前。
其中一人稍低下头,礼貌地微笑:“你好,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