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二小姐是在转移话题,那我想我知道答案了。”焦洋一副看透真相的表情,收回了手臂,站直身体。
阮舒倒是有些好奇:“你知道了你所以为的答案,又怎样?继续远远地欣赏我?继续等着看我栖身于谁?”
焦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之前说过了,想要林二小姐还我人情,可不是在开玩笑。”
阮舒用眼神询问他。
焦洋却是又要凑过来。
这回阮舒有所防备,早早地躲闪。
便听焦洋说:“你让大家都以为我睡过你,占了我的便宜,现在不是该还,让我睡一睡你?”
阮舒闻言顿时冷笑:“你现在又成俗人了?”
“在部队呆了几年后,我发现当俗人比较善待自己。”说着,焦洋极其轻浮地用手指勾起一绺她的头发。
然而未及他将她的头发凑至鼻间,阮舒又一次扬起手掌往他脸上掴:“我现在是傅三的女人。”
讲真,她素来不喜动粗。这么多年,她接触过的男人不少,趁机揩她油的也不计其数,焦洋的举动换到以前,她勉强能忍。可大概因为现在自己并不像以前对人有所求,没了要忍的理由,所以即便是外人勾她头发,她也觉得难以接受。
焦洋依旧轻巧地避开,但似乎有意无意间又不完全避开,于是她的指甲又刮到了他,这回是刮在了颊边。
他摸了摸两处伤痕,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说:“林二小姐的脾气比以前差了。”
阮舒冷呵呵回敬:“对方是什么人,我用什么态度。”
“阮总,原来你在这里。”张未末在这时也出来了大阳台,转眸看到焦洋,她略一犹豫,“阮总如果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我没有事。”
她来得正是时候,阮舒自然而然地借此机会摆脱焦洋,叫住张未末,和她一起离开,询问:“怎么了?”
张未末踌躇着问:“我找不着饶娆了。本想看看阮总你是不是见过她。”
毕竟饶娆的身份之于阮舒而言是比较敏感的存在,问完后,张未末略微小心翼翼地观察阮舒的神色。
“没见过。”阮舒神色淡淡,口吻亦淡淡,“我出来大阳台之前,就只看到你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那她上哪儿去了……”张未末狐疑,继而道,“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吧。”她极其无奈,有点抱怨的口吻,“下次不接这种苦差事了。明寒今天也真的是……”
眼角余光瞥见焦洋也从大阳台走回来,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她身上,阮舒略一忖,跟上张未末:“我帮你一起找找。”
张未末稍怔,远远地扫了眼焦洋所在的方向,隐约有所了然,点点头:“谢谢阮总。”
傅令元比大家晚进去澡房,又在澡房里多呆了片刻,出来更衣室时,其他人已经都不在了。
套好裤子后,他也不着急穿衣服,任由毛巾搭在头发上,落座于长凳,掏出烟盒,抖了根烟卷出来。
最近抽得少了。抖出来后,他有点舍不得抽似的,先将烟身凑至鼻下,轻轻地嗅了好一会儿,才将烟塞进嘴里,“啪嗒”打开打火机,点燃。
吞云吐雾些时候,微皱的眉峰却并没有松下来的迹象,烟也是越抽越索然无味,好像并不如以前能镇得下来心绪。
搁在一旁的手机蓦然震动。
傅令元拿起手机,划过接听键。
栗青的声音传过来:“老大,陈青洲已经绕回来查城中村了。”
“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傅令元眸子微眯,“林夫人呢?”
“林夫人还是不肯见我们。那尊翡翠玉佛我也送店里去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猫腻。”栗青悻悻猜测,“老大,看来林夫人的意思确实是拒绝我们了。”
“庆嫂怎么说的?”傅令元问。
“庆嫂已经开始有点不乐意再给我们办事了。自从那天阮姐从林家离开,林夫人就开始闭关,每回送进去的饭菜,几乎原封不动地再拿出来。林夫人越来越憔悴,庆嫂很担心,她指责是我们的过错,说如果林夫人再不见好转,就要打电话告诉阮姐。”
“不过老大放心,我已经加大威胁力度了,暂时还制得住她。”
傅令元沉默两秒,语气微冷:“实在不行,找个合适的机会,直接进佛堂。”
“我明白了,老大。”栗青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