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坐在床边。
阮舒顿生警惕,想要喊人。
对方率先奚落出声:“见鬼了?”
熟悉的嗓音。
原来是闻野又换了一张脸。
阮舒松气。
既然他自己抛了包袱,她顺势接:“是见鬼了。”
进来得和鬼一样悄无声息,也不知道他是刚来,还是已经进来很久了。如果是后者,光想想就毛骨悚然。
闻野自然反应得过来她的意思,脸当即臭下来。
阮舒抱紧被子,往墙壁上缩,随时防备他的动粗。
闻野未动粗,示意她起来。
“干什么?”她问。
闻野自床边站起,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不容置喙:“我只给你五秒钟的时间。”
阮舒拧着眉头,终是站到地面上。
“出来。”闻野当先转身朝外迈步,“自觉点。否则庄假脸又该受皮肉之苦。”
阮舒眉眼全是冷意,跟在他身后离开房间,走到外头去。
夜凉如水,蛐鸣虫叫不绝于耳,格外清楚。
那些长得比人还要高的草在风的吹拂下晃动,略微诡异。
阮舒忘记披外套,怕吹风受凉,不愿意走得太外面,也不愿意置身暗处,所以停在了门槛那里。
闻野察觉她没跟上,转回来一张不耐烦的表情,看到她耳边的发被风抚到她的脸颊上,她正抬手撩回耳后。
她整个人被室内映照出来的灯光融在一起,仿佛散着一圈淡淡的晕。
闻野眯眸,盯住她的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脑中飞快地闪过些许零碎的久远的回忆。
阮舒抬眸,与他对视上。
凤眸轻狭,她撩头发的手指顺势轻触了一下自己的脸。
他此时的眼神,她十分确定,他其实又在看阮双燕了……
眨眼的功夫,他的眼神恢复如常。
闻野也未再往前走了,就停在那里。
阮舒一直在等,没等来他的只言片语,忍不住问:“所以叫我出来究竟是要干什么?”
尾音尚未完全落下。
但见天边忽然绽放开来五彩缤纷的焰火。
……
傅令元随警察抵达靖沣。
迎接他们的除了靖沣分局的警员和提前来此的褚翘所带的专案小组的警员,还有镇长,即青门长老会的大长老。
大长老是在发生爆炸之后,才和警方联系上的。
或者更准确来讲,是那个时候警方才被迫告诉身为镇长的大长老目前的情况。正要也需要大长老的邦忙。
傅令元由两名警员从车上抬下来。
大长老找来两名青门的手下接过担架,把傅令元抬进长老会的会议堂内。
为了隐藏踪迹,警方低调地不在警署里办公,以严谨地冒充青门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