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异的情形,令远远围观的百姓不由面面相觑……
“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官兵不是来抓人的么?怎么如此客气?”
“天知道……”
“那位夫人可能是大人物,他们惹不起……”
“也是,她们一看就不像普通百姓,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姐……”
……
县衙。
“老爷,出事了……”
一个衙役匆匆跑进内堂找到县令禀报。
县令姓苟,名东喜。
也不知他爹是怎么想的。
好在,他爹还算有钱,给儿子捐了个县令,因此摇身一变成了苟大人,直呼其名的人倒也不多。
“慌张什么?”
苟东喜正在数银子,心在不焉回了一声。
这家伙有个奇怪的嗜好,喜欢数银子,一天不数就没精神。
家里几乎没有银票,有也得全部兑换成现银,有事没事便拿出来数一数。
甚至,睡觉的时候枕边也要放一堆银子,要数着银子才能睡着。半夜起来解个手,解完了也要摸一摸,数一数银子。
“老爷……”
这时,师爷也收到了消息,匆匆走了进来,冲着苟东喜耳语了几句。
“有这样的事?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小人也是刚刚听到消息,说不准……”
苟东喜皱眉想了想,脸色突然一惊,急急问道:“师爷,护送太子殿下与锦衣候大人的队伍是否已经离开本县?”
“已经离开了。”
“确定?”
“千真万确,中午时分就拔营离开了。”
按理说太子出巡沿途官员是要负责接待的,只是皇上又下了一道旨,命沿途官员不得兴师动众,只需做好各自辖区范围的安全就好。
因此,一众地方官员不敢去见太子,只能竭尽全力保障沿途安全,以免出现什么流匪、难民之类闹事。
但百密总有一疏,马留村的十几个村民依然还是壮着胆子接近了队伍,这才让太子起心微服私访。
但太子微服私访一事除了随队的官兵,地方官员根本不知。
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嗯,这样本官就放心了。”
苟东喜不由松了一口气。
“可是老爷,听起来对方可能是有点来头的,一出手就杀了咱们一个捕快,普通人谁敢?”
“难不成她们是江湖人士?”
“这个……没看到人,小人也不好妄测。”
“行了,等人到了公堂再说……”
苟东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继续低下头数银子。
“是!”
师爷暗自叹了口气,拱手退了出去。
打心眼里他是看不起苟东喜的,成天除了银子还是银子,最过份的是在公堂审案的时候,也喜欢摸出几锭银子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