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我只是想要跟太子妃说一件事情,尤家想要通过我爹的手把尤香薷送进宫,这你懂了吗?”裴念薇的话夹着几分压不住的火气说道。
苏辛夷其实猜到了,但是猜测归猜测,听着裴念薇这么说出来,到底还是有些心惊,她看着裴念薇燃着火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于是就道:“这怕是武安侯府的私密事情,裴姑娘就这么说出来,难道就不怕吗?”
裴念薇咬着牙说道:“我当然怕,但是我更不愿意表哥被人耻笑。尤香薷若是进了宫,成为了后妃的话,别人会怎么看表哥?所以,太子妃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对吗?”
苏辛夷终于明白裴念薇的来意,她盯着她,然后摇摇头,“裴姑娘这话自己也不信是不是?若是父皇真的相中尤姑娘把人带进宫,我一个儿媳妇岂能伸手去管这样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是被天下人唾弃?”
裴念薇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是想一箭双雕啊。
她就说,不能对此人抱着善意,便是到了这一步,这个人都想着要拖自己下水。
“你身为太子妃,难道就要看着表哥被人耻笑?”裴念薇这回有点着急了,她没想到苏辛夷居然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这跟她想象的不同。
苏辛夷露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看着裴念薇,“你这话说得倒是有趣,殿下为何会被耻笑?归根结底说起来这件事情与殿下能有多大关系?唯一能诟病的便是那点表兄妹的血缘,但是那又如何?且不说这么多年尤家一直在外,与东宫没什么往来,更不要说殿下还在漳平府保家卫国,别人便是非议,也绝对不会落在殿下头上。”
苏辛夷话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知道多少是有影响的,只是在裴念薇面前却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这人若是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必然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她不会如她的意。
再说,唯一能被人真正诟病的也就是年龄,陛下多大年纪了,尤香薷才多大?
可是,细细一想,三年一回选秀,哪一回选进宫的不是正当妙龄的女子?
只要东宫不当回事儿,别人就看不了笑话。
苏辛夷给殿下的信中只是隐晦提了几句这件事情,其他的并未多说,她相信殿下肯定与她的想法是一致的。
果然,苏辛夷这话让裴念薇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由怒道:“你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表哥的脸面!”
苏辛夷怒了,看着裴念薇的神色冷厉中带着嘲讽,“裴姑娘这话说的,贵府能做出这么恶心人的事情,你不去怪自己的父母与姨母,反倒是来怪我,真是可笑。归根究底,这件事情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凭什么我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你哪来的脸跟我说这样的话!”
裴念薇脸一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要是能说服家里人,还能在这里看苏辛夷的脸色?
苏辛夷懒得跟裴念薇掰扯,淡淡地说道:“裴姑娘回去吧,这件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她就是能做什么,也绝对不会跟裴念薇联手,这种人自私自利,指不定回头就被咬一口。
裴念薇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从苏辛夷身后走出来的两个丫头朝着她走过来,一副送客的架势,她堵在心里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
裴念薇愤愤地走了,出了东宫之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有点后悔了,应该压一压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劝着苏辛夷帮忙的。
现在怎么办?
裴念薇一时间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她已经隐隐知道,家里人打算让尤香薷二次偶遇陛下,这次再见,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她应该怎么办?
裴念薇不能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还是自家的亲戚,但是现在有没有好办法,什么办法才能阻止尤香薷与陛下再次见面?
这件事情家里头肯定会严密的计划,她能不能插手且不说,想要动手脚更困难。
裴念薇的眉头皱得死紧,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是不行的话,也不能怪她心狠。
反正,她是绝对不能看着因为尤香薷,让表哥的脸面丢在地上。
苏辛夷并不知道裴念薇在想什么,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插手,但是裴念薇有一点说得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殿下被人嘲笑。
想到这里,苏辛夷就想起了李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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