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折返路,萧静柔现身了,她面带笑容,阴阳怪地说:“照理说,热恋中的情侣,时时刻刻都想和对方黏在一块,可为什么你们连手都不牵呢?”
萧小姐还真是阴魂不散哪,牵手而已,多简单的?想看?满足你咯。
纪见星说干就干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半边身贴了去,挑衅地朝她一笑,眼神仿佛在说——
女人,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萧静柔冷眼旁观他们演戏,内心毫无波澜,甚至点儿想笑:“要不,你们顺亲个嘴,证明给我看看?”
换在以,这种放肆的话萧静柔绝对不敢当着谈行彧的面说,可眼下不是被逼急了,口不择言么?反正他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她又必在乎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索性破罐破摔吧。
纪见星好笑道:“凭什么你想看我们就得亲给你看,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们当然不会亲,”萧静柔笃定道,“因为你们是假的!”
纪见星可不会如她所愿了激将法的当,风一阵阵地吹来,谈行彧闻到萧静柔身的香水味,偏过头轻咳了声,已隐隐所不适,他正要说什么,纪见星挡到他面,别抢戏,让我来。
面正好是坡路,纪见星心生一计,柔弱不自理小公举身:“行彧,人家走不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谈行彧配合着缓缓蹲下身,纪见星趴到他背,双手搂住他脖,彼此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连风都穿不过去,她朝萧静柔挥挥手:“萧小姐,我们走啦。快下雨了,你自己走回去要小心哦。”
萧静柔目送他们坡,渐行渐远,眼底燃起熊熊烈火,她憋了满肚,忿忿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细高跟不堪重击,断掉了,她失去重心,倒在地,用力握拳把松软的沙路砸出深坑。
明知他们演假戏,她却是真醋一口接着一口地吃。
即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抹杀不掉他们的背影看起来百般和谐的实。
不,她不接受!绝不!!!
了陡坡,纪见星发现他鼻尖微红,呼吸急促,像是所不适,在遇到萧静柔之还是正常的,难道是萧小姐的香水味太浓,导致他过敏了?
“谈先生,你还好吧?”
谈行彧感受着背柔软的线条,寸寸缕缕的软玉贴合,她手臂内侧的肌肤擦着他颈边,酥痒蔓延到心间:“没。”
贴得太紧了,纪见星的胸腔里两种心跳声,同样急切力,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她往外挪:“要不,我下去自己走吧。”
“不用。”谈行彧往托了托她的身体,纪见星重新贴回他后背,胸软绵绵的两团被压得变了形,她耳根霎时间红了,清眸圆睁,咦咦咦???他的双手托在哪里?!
为什么她图谋已久,看得见摸不着的东,他轻易就得手?!
不公平!
纪见星备受鼓舞,装作撩头发,他身收回右手,一点点地往下放,指尖刚碰到装裤的布料,心跳快跳出嗓眼,男人忽地侧了头,几乎贴着她脸颊,轻笑道:“纪小姐可以提检验一下我的体力。”
纪见星慌乱收回手,鼻间呼进他的息,深入肺,回旋着出不来,检验他的体力?谈先生这是在隐晦地开车吗???
别墅近在眼,戏班已经散了,外公外婆站在三楼的露台张望阴沉的天色,说着话,看到他们,外婆笑着挥手致意。
纪见星连忙埋脸在他颈侧,小幅度地蹭着、挣扎着:“快放我下来啊。”
“纪小姐,”谈行彧脚步不停,勾起唇角,用只她听见的声音说,“做戏要做全套,不是吗?”
他直接背她进了屋,放到沙发,蹲着,双手撑在她腿侧,往倾身,将她困在身体与沙发之间,形虚抱的姿势。
然后,他抬起头,看她。
客厅没开灯,骤然亮起的闪电划破天际,刹那照清男人的眉眼,那幽沉而克制的眼神,温柔而力量,直击纪见星心底最深处,敲开丝丝裂缝,强势地侵占领地。
他薄唇微抿,没说半个字,可她分明听见他说了千言万语,不行了不行了,快喘不过。
又一道闪电炸开,女孩密布红晕的脸无所遁形,浅浅的吐息像世最醉人的酒,未饮先醉,助燃潜藏在空中躁的火星,直到这个瞬间,谈行彧才真正确定,这颗星星,心甘情愿地落入他手心了。
长途跋涉,终遇星光,和着笑意齐齐点亮那双深眸,映出无限的情愫与缱绻。
此刻没她想要的玫瑰花,没红酒,更没烛光晚餐,氛围却合适,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倾盆大雨,轰然而至,“噼里啪啦”的雨声隔绝了外界的干扰。
忽明忽暗间,男人靠得更近,近到……他灼烫呼吸压她的唇,纪见星无处可逃,也不想逃,心跳乱套了,全副心神,只关注着他。
“星宝。”他低了声,唤她最亲昵的名。
纪见星正意乱情迷着,不知道应了,还是没应,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接下来的话:“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