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继续追随,随我拿下义成,我们走!”陶商欣然一声大喝,拨马提刀向着不远处的敌城杀去。
杀得未尽兴的诸将,大笑着指挥麾下将士,追随着陶商向着义成城汹汹杀去。
……
义成东门。
一片惊哗混乱。
留守的五千余吕军士卒,立在城头上,亲眼目睹了己军这场惨烈的失败,目睹了他们的同袍,如何被陶军疯狂的围堵辗杀。
他们本就不稳的斗志,今日又遭到了沉重的一击。
东门城楼上,陈宫脸色惨白如纸,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惊恐的眼眸中,迸射着复杂愤恨和痛苦的目光。
一代智者当有的那份从容,这一刻皆已瓦解,只余下深深的茫然和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计策,为何又被陶商识破。
一次又一次。
自徐州以来,他的每一次献计,无不被陶商所识破,一次又一次的被陶商所羞辱。
今日,他依旧逃脱不了那魔咒般的宿命。
眼之势,他知道,吕布已遭惨败,他们的军心将因这一场失败而崩溃,他苦心设计,为吕布夺下的这片淮南基业,恐怕和徐州一样,又一次将被陶商这个小贼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计谋,一次次会被你识破,陶商,难道你是我陈宫命中的克星吗……”
陈宫咬牙切齿,眼神愤怒迷离,甚至已经产生了迷茫。
“陈公台,主公大败,陶商必然随后杀来,只怕这义成城是守不住了,咱们不如弃城撤往寿春吧。”身后响起焦虑的叫声,回头杨弘正匆匆走向自己。
心底的怒火喷涌而起,陈宫怒瞪他一眼,厉声道:“义成若有失,寿春门户将大开,岂能说弃就弃。”
杨弘身形一震,却又苦着脸道:“我当然知道义成的重要性,可我们若不撤,恐怕就要被围死在这座孤城里了。”
“袁术麾下,净是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才会沦落到失败的下场!温侯令我坚守义成,没有温侯的命令,谁敢再言弃城,休怪我陈宫剑下无情!”
陈宫鄙夷的目光,瞪向杨弘,手已按在了剑柄上。
他的意思已很明了,你杨弘若敢再言撤,动摇军心,别怪我不客气。
杨弘脸上掠过一丝恼色,却被陈宫威胁所慑,只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眼珠子那么一转,他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脸上的不悦瞬间消散,反而掠起了几分惭愧。
他便向陈宫一拱手,愧然道:“公台兄训斥的是,没有温侯命令,咱们确实不当撤兵。眼下温侯定已在撤回义成的路上,咱们是不是得赶紧派兵接应才是。”
陈宫肃厉的表情这才收敛收敛,那按着剑柄的手也放下,“你说的对,得赶紧接应温侯归城才是。”
说罢,陈宫便放松了戒备,便转过身来,准备招呼着士卒们集结。
便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间,杨弘的眼眸中,陡然间闪出阴冷的凶光。
“传我之令,速速集结啊——”
陈宫正大声下令时,蓦觉后背一阵的剧痛,大叫着便向前跌撞而出。
背后有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