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今天真的是醉了。
竟然对宋之渊说那种话,还吻了他。
但是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不开心,那为何不回来。”
是吗,我不开心,就可以回去吗?
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我不开心,我是真的不开心。试问,我又如何能开心得起来呢?
宋之渊永远不会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内心的煎熬和挣扎。
每次看见他身边换着不同的女伴,我的心都像被挖走了一块般,直到被掏空。
而每当我被掏空,莫锦荣却又适时捧着心试图填补我心中的空缺。
这是很矛盾,很让人无措的局面。
但是,却是个死结,无解。
进屋后,我将身上的东西都直接甩在鞋柜上。
跌跌撞撞地躺到沙发上,顶吊灯的光线太亮,有点晃眼。
长长出了一口气,我觉得异常疲惫。
眼睛闭上,就不愿意睁开,仿佛只要能这样长眠下去,我就不愿意醒来一般。
然而,虽然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极其疲惫,但是,我并睡不着。
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一滩稀泥,糊在沙发上,揭不起,也铲不开。
屋子里很安静,这一刻的静谧,反倒让我心里有些安慰。
因为实在太安静了,以至于我连哭的想法都没有。
我怕破坏了这方宁静。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倏然传来敲门声。
我一开始不为所动,因为此时的我,实在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
但站在门外的人似乎很执着,并没有停止敲门。
沉思的氛围被破坏,我有些无奈,也有些烦躁。
从沙发上艰难地爬起来,就扶着沙发椅背走到门口。
一开门,就看见了莫锦荣的脸。
不知为何,登时我竟悄悄松了口气。
也许是我潜意识里,觉得会以敲门这个途径进门的,只有顾升晏吧。
莫锦荣应该会有钥匙,但是莫锦荣告诉我说,他走的太急了没带钥匙。
我让开身子,请莫锦荣进屋。
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才发现,莫锦荣的身上似乎有点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