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离不掉?”
“他说,离婚可以,让我赔他六百多万的聘礼,我拿不出来……”
白芷似是不愿提起这些让她难堪的事情,她说到最后,声音蚊蝇一样弱小,面上泛了淡淡的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萧庭月感觉到她在他怀中隐隐颤栗着,他承认,他对她的遭遇是怜惜的,不管怎样,这是他曾用心喜欢过的女人,除却决绝分手一走了之,她从未曾做过对他不起的事。
“你安心养伤,其他事交给我。”
“不要庭月!”白芷急急开口:“你没有义务为我做任何事,这些麻烦更不需要牵累你,庭月,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阿芷,我说了,这件事,我来解决!”
萧庭月将她抱入病房,轻轻放在病床上,医生和护士已经准备就绪,等着给她处理伤口。
白芷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在外人面前说什么,沉默的看着他转身出去了。
护士把她身上的衣裳褪掉,贴身的衣服上沾了血渍,要用剪刀剪开,护士小声的安抚着她,说会有点疼。
白芷却自始至终都没觉察出那疼,这点疼算什么呢?
如果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去,她愿意再承受比这更重十倍的痛楚来。
身上衣衫尽数被褪掉了,她身上累累伤痕新伤旧伤都横亘在医生护士眼前,众人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免有些微微怜悯。
白芷偏过脸去,轻轻闭了眼。
隔着门上小小的一块玻璃,能隐约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外面。
他就在外面守着她,像是丈夫守着妻子一样。
她知道,她成功了,她成功的换取了他的怜惜。
一个男人,只要还肯怜惜一个女人,那么,以后他和她之间就会有无数种的可能。
而她会耐心的,等着那些可能一点一点的生根发芽,到最后,枝繁叶茂,再无可撼动。
……
周五中午,回来宿舍,星尔就给萧庭月打了电话。
彼时,白芷刚刚输完液,沉静的睡了。
萧庭月本打算通知白家人,但想到白忠林那让人作呕的嘴脸,若知晓今日之事,怕是又要借着白芷缠上来。
他实在厌烦和这样人再有任何接触,就叫了宅子里的佣人来医院照顾白芷。
看到星尔打来电话,萧庭月这才忽然想起,原本和她说好了的,要让东子今日去接她回来。
可现在看看时间,在她放学之前,却是赶不上了。
转过身去接了电话。
正想着怎样和这小东西解释,星尔却在电话通了之后,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