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欢天喜地地接过小荷包,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心里大致也有了数。
他笑眯眯地冲着姬瑶光鞠躬行礼,“奴才记下了。郡主放心,奴才一定按时把消息给郡主带到。”
他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放进怀里,感受着个在肚子上的硬物,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看这厚度,这次的赏钱足足有三两呢!
果然,敏贤郡主出手就是大方,也不枉他这次费尽心思为敏贤郡主探听消息。
内侍欢快的跑走了,留下姬瑶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原以为太皇太后和李瑾年过个两三天就能和解,可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五天之后太皇太后跟李瑾年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僵硬。
姬瑶光在朝阳宫里围着石桌转圈,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关系不见缓和,太医却没少叫。
短短五天时间,两人不知道叫过多少次太医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身体有问题,还说关心对方的身体。
姬瑶光考虑了半天,决定主动出击,当太皇太后和李瑾年之间的调解员。
*
京都附近小县城的某个客栈里。
姬择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眼都不眨的端起面前黑漆漆的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药里不知放了多少黄连,实在苦得很,姬择又喝了三大杯水才缓过来。
他抬手擦去唇边的水渍,漂亮的桃花眼里一片冷肃,“捷报已经传回京都了吗?”
坐在他面前的黑衣男人立刻拱手道:“是的。”
姬择忽视胸口传来的痛意,沉思片刻才问,“侯府有传什么消息来吗?”
黑衣男人诚实的摇头,“并无。”
他很是为自家将军不值。
许昌侯那个老匹夫,才能平庸,偏偏心比天高,不能清楚的认识现实,还做些许昌侯府是天子近臣,权势滔天的美梦。
如果不是将军有本事,许昌侯府早就没落了。
将军出生入死,在战场上几次险些没了命,好不容易才进了陛下的眼,为许昌侯府挣了那么大的面子,偏偏侯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关心将军的人都没有。
将军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暗伤,也从来没有人想过为将军上药。
一个个的都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有求于将军的时候,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说什么听着都让人舒坦。
用不着将军的时候,就把将军当成空气,将军不主动显示存在感,就没人能想起来他。
卸磨杀驴都不带这么狠心的。
光想让马儿跑,还不想让马儿吃草,许昌侯府的人,一个比一个会想。
黑子男人心里愤愤不平,眼上便也带出来几分,“那些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将军在战场上拼命,都不知道来封信关心一下将军。”
姬择抬手,神色淡漠地制止了他的话,“行了,别说了。”
这些事他早就习惯了,现在已经感受不到难过这种情绪了。
姬择又不傻,早就把许昌侯府的人看透了。
一群唯利是图的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姬择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