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安婼刚刚走到门口,背后传来声音叫住身形。
“冉弟还未确定是否有大碍,安姑娘稍等留步片刻可否?”邓明大跨步阻拦在安婼面前,说是谦谦有礼,倒不如礼下如兵者,强行讲安婼留下来之意异常明显。
此刻邓明眼神灼灼,虽是身子微弯,但眼神直勾勾的向上看去,观察着安婼的面容,只要有瞬间变化,自己就能立马察觉。三人之中,其实邓明本身不差,就是被邓家掌上明珠一直打压着,这年头,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总要带点故事儿。
邓明乃是邓阔海的侍女所生下,从小经历过众多磨难不说,还受尽白眼和欺辱,而且自己生母之死和纳兰氏扯不开关系,纳兰氏总是摆出一副与世无争,事事处着天真的模样,但一个如此天真纯真的女人,如何能让邓阔海追念到此人死去,都久久不能忘怀呢?
所以邓明非常恨,恨父兄之间对自己打压苛刻,更恨命运不公,与其生在富贵之家,为何还要有身份上的差别呢,倒不如平凡之家来的安稳平淡的好,即便是吃不饱穿不暖又有何妨?
但邓明或许永远不会明白,吃饱穿暖对于此刻百姓,有时候是多么的艰难。
而安婼如泣如诉的用长衫衣袖抹着眼泪,望向面前邓明,眼神楚楚动人说道:“邓公子所言,妾身听从便是”说完转身,回到方才位子上,老实地跪坐不再吭声。
李冉生气嚷嚷道:“二哥!你这是何意?”说完又有些胆儿怵。
自己从未如此和两位哥哥发过火,但此刻回想起之前二人经常戏耍自己,又胸腔怒火,老账新账加在一起,顿时年轻火气儿上来了。
面色阴沉,恶狠狠道:“我向来敬重二位哥哥,但此刻这点薄面都不给愚弟吗?”
邓明面漏无奈,张口欲言,但又无从说起,自己的确和王万里一起欺负他,心中有愧,沉默不语。
王万里背负双手,面无表情道:“怎么?你这是想和两个哥哥一拍两散不成?”
邓明瞪大眼睛,心道:我靠?这弱智大哥怎么也脑子发热啊?
怪不得王万里,此人向来只能听进好话,要不然身边尽是阿谀奉承之辈。
李冉已经恼羞成怒,不仅面色通红,还歇斯底里道:“散就散,大哥没有大哥模样,斤斤计较不说,还胆小如鼠”
王万里此刻面色阴沉,最痛恨别人说他胆小儿了。
邓明见状,暗道不好,赶忙站在二人中间,做个和事佬,相劝道:“行了三弟,你少说几句吧”又转头面向王万里,良言劝导道:“大哥,三弟无心之言,您别介意”
王万里阴沉着脸,面上青白交替,嘟囔哼声道:“不知所谓!这么大人了还是小孩儿脾气,真是受够了”
邓明正想抻着笑脸,好言在劝导一下王万里,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这话声音虽小,但被李冉听个清清楚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区之地。
而李冉最痛恨别人说他不成熟。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李冉眼睛通红望向王万里,双拳捏紧,死死盯着。
王万里见状,悻悻地不敢吭声,没好气哼声白眼撇头生着闷气。
“孬种!”李冉不屑骂咧道
邓明转头看去,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啊!!
王万里猛拍长桌,站起身,喘着粗气,恼羞成怒,面色通红道:“一忍再忍,太过分了”
李冉毫不客气还击道:“不就是怕有人谋害你吗?切,被人拦着就一副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