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邸坐落在城北处,距离闹市区相当近,牛文马车刚刚停在门口,递上竹帖,隐藏在暗处身影悄然而动,不知今夜良宵会有多少人睡不着。
“并肩王,我家老爷深染沉珂,今日病发不易见客”左相门房恭敬回禀着
牛文苦笑一声,连借口都如此相似,对着门房说道:“哦?我有一剂古方,写下帮我传递给左相大人,必能药到病除”说完拿起刻刀,在竹简上刻画写字,交给欧管家递去。
门房双手持着,躬身退去。
“少爷,若真不想见,何必强求?”欧管家好奇竹简上内容,但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诧异说道
牛文思索片刻,眼中闪现着寒光,看着门牌上书写苍劲有力柳府二字,回答道:“老谋神算,不见兔子不撒鹰罢了”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欧管家见状,不在吭声,静等门房到来。
时间过去良久,柳府大门缓缓开启,只听里面传来中气十足声音。
“并肩王来柳府真是蓬荜生辉啊”柳河昼朗声道:“偶感沉珂旧病,并肩王到访突然就好了,快请进”
牛文听到声音,轻笑下来马车,拱手道:“让左相大人亲自应门,在下受宠若惊”
柳河昼没有多做矫情,热情拉上牛文手,客气往府邸大堂引,若是不知苟且的人,还真以为是老友相见倍感亲切,相逢恨晚。
偌大的柳府没有灯红柳绿,家中布置略显单调,非常简单,从外向内看去,清贫一词还真的配的上,柳河昼直接带着牛文引入正堂,主宾落座,递上竹帖就意味着是以客人身份来的,并不需要朝礼而论。
双方客气一番,虚引牛文请坐,而后者丝毫不客气,就如相见依旧一样,不顾形象,大大咧咧坐在宾位首上,饮口茶水,清新扑鼻,没想到的是竟是上好的茶叶。
柳河昼见状,也不生气,若是来的时候拘谨异常,恐怕自己就太高看牛文了。
双方主宾交换,聊些家长假短,谈笑间,欢声笑语不断。
场面话既然已经说完,自然该切入正题了。
“并肩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柳河昼目光灼灼,缕缕寒光闪过
牛文漫不经心,饮茶后,客气说道:“事儿我已经写下了,具体如何还请左相大人明示”
“哦?”柳河昼闻言,望向竹简,自己的确竟然没看出,左右思索一番,还是得不到答案,正困恼之时。
牛文面带微笑,开口道:“左相大人,汾水花落酒成真啊!”
柳河昼惊雷轰顶,面上装作迷茫,心中宛如陈酿老酒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二人长久无言,牛文不着急,慢饮着茶水,也不着急。
柳河昼抬起头,沉声道:“多谢并肩王赐诗,但绝言七字不成句,在下也一言”
“哦?请讲”牛文目不转睛的盯着前者
“渟河叶长茶飞假”柳河昼话音落下后,仿佛苍老了过去许多悠悠岁月。
牛文点头表示记下了,起身站起,对着柳河昼躬身拜礼,而柳河昼也虚礼一下,看着牛文自行离去。
说实话,柳河昼真的想站起来,但自己真的一点力气也没了,待牛文走后,柳河昼一口鲜甜感在口腔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