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人家玩了,绝对是被多尔衮给玩儿了啊!要不然,怎么突然间就有人告密,又带人搜查肃亲王府,最后还连密室都给翻了出来?他们怎么对肃亲王府如此了解?”
豪格的脑袋嗡嗡直响,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是栽赃陷害,栽赃陷害啊,我不服!多铎,你们竟然敢诬陷我,本王跟你们没完!”
豪格愤怒的吼叫道。
多铎冷笑道:“栽赃陷害?现在人赃俱获,铁证如山,豪格,你说谁陷害你?戈尔泰是你的奴才吧?这龙袍、玉玺是从你家里挖出来的吧?任你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来人,将豪格给我带走!”
豪格当然不想让正白旗把自己带走了,可是,不想又能怎么样?多铎带来的可是正白旗的精锐,自己的正蓝旗可是没有在身边,仅仅凭借着府中的奴才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跟抗衡,多铎有备而来,如今剑拔弩张,只要自己敢反抗,他绝对会一声令下,让正白旗的亲军将自己给乱箭射死的!可是就这样被带走了,那自己可就是祸福难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外面有济尔哈朗在,还有代善在,多尔衮想要处置自己,也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背后还有太后呢,太后也不会希望多尔衮一家独大的。
“哼哼!多铎,本王就跟你走又如何?不过,本王是****,还轮不到你绑我!”
说着话,豪格向着身边的塔沙使了一个眼色眼色,塔沙悄然退了下去。
“好,我不绑你,那就请肃亲王跟我到刑部天牢走一趟吧!这件事情没有结果,你甭想着恢复自由!带走!”
豪格冷哼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王没有谋反,看你又能够将本王如何!”
“这就对了嘛,束手就缚,也许你还有一个辩驳的机会,敢动手反抗,我就让你丧生在此地!来人,将豪格立即押入刑部大牢、严加看管,准备审讯!!”
豪格就这样被多铎给直接带入了刑部天牢,一夜之间,盛京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肃亲王造反,然后被豫亲王多铎给抓个正着,人赃俱获,投入天牢!这么大的动静,如何能够瞒得过盛京城中的,各家旗主、贵族?
天柱山,这里距离盛京城差不多三四十里的距离,正是努尔哈赤的皇陵——褔陵的所在。
济尔哈朗与阿济格率领着数千骑兵来到了天柱山旁,准备围剿山匪,顺便整饬褔陵。
“阿济格,这里那有什么山匪的踪迹?多尔衮会不会搞错了,难道是下面的人谎报军情?不要说山匪,连个强盗都看不到!”
济尔哈朗来到了天柱山,派出去的斥候,根本就没有发现山匪的影子,心头一震疑惑。
阿济格笑道:“济尔哈朗,这哪里有那么简单?即便是有山匪,那也是白天潜伏,晚上出没,现在天色才刚刚黑下来,着什么急?我们就在这里守上一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算是咱们子侄辈的臣子们尽了一份孝心了。”
济尔哈朗点点头,无奈道:“既然如此,那就准备扎营的事务吧,现在都已经到了初秋了,天气可是有些凉了。”
两个人开始指挥着精骑搭建帐篷,就地休整,各自从营中抽调了两个骑兵来回的巡视警戒。
可是,褔陵就在盛京城边上,那股山匪敢跑到这里来捣乱,那岂不是老寿星尿炕,活得不耐烦了?一整夜,都没有发现一个人的踪迹!
第二天清晨,济尔哈朗再次来到了阿济格的面前,沉声道:“阿济格,搞什么鬼?哪里来的山贼?一个人影都没有!真的是见了鬼了,不如我们返回盛京吧,八旗事务繁重,咱们两个亲王的事情多着呢,哪里能够一直在这里守着??”
阿济格脸色一沉,喝道:“庄亲王,注意你的言辞,这里可是褔陵,你说什么鬼不鬼的?这是大不敬!”
济尔哈朗心头一震,知道自己失言了,不在胡乱说话,两个人开始在天柱山巡视。
正在这个时候,一批快马从远方狂奔而至!
“报!奴才塔沙参见庄亲王!”
济尔哈朗心头一跳,塔山,这不是肃亲王府的卫队长吗?
“塔沙,怎么了?”
“庄亲王!昨夜晚间,豫亲王多铎率领你给正白旗亲军突然包围了肃亲王府,说有人告发肃亲王谋反,进入肃亲王府搜查,结果搜出了龙袍玉玺,肃亲王已经被押入刑部天牢了!还请庄亲王立即回京,营救我们家主子!”
什么!
济尔哈朗登时心头一震,好像明白了什么?
“阿济格!你们弟兄搞什么鬼?将我赚出盛京城,就是为了对付豪格吗?他可是肃亲王,先皇的皇长子,当今皇上的兄长!”
济尔哈朗怒声喝道。
阿济格耸耸肩,答道:“庄亲王,您这是什么话,问题不在于你出城是不是我们赚出来的,而在于豪格到底是不是谋反,赚你出城,用得着我堂堂的英亲王陪着吗?现在多铎连龙破跟遇袭都造出来了,你们还有何话说?这是大逆不道,谋逆的大罪,足够抄家灭门的了!”
“胡说!豪格向来忠心耿耿,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济尔哈朗怒道,“来人,传令,大军立即回城!”
“慢着!”
阿济格喝道:“加尔哈朗,你可想明白呢,我们是奉着旨意处境保护褔陵,你这个时候敢私自回京,这就是忤逆圣旨!”
济尔哈朗又惊又怒,哪里还管的上这个,答道:“阿济格,你不要吓唬我,我也是摄政王,多尔衮的旨意压得住别人,压不住我济尔哈朗!豪格必须保住,即便是真的有谋逆的大罪,那也是要交给御前有八旗旗主共同讯问定罪,轮不到你们弟兄三个私做主张!”
济尔哈朗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阿济格如何,当即召集了麾下的精骑,向着盛京城冲去,阿济格同样调集镶白旗的精骑向着后面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