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里有男人憋着一口气,眉头快要拧成川字。
谢氏嫡女杀了人,这传出去耽误的是整个谢氏人的前途!
“对!杀人这事必须要搞清楚!还有,这件事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年长一些的谢族大家长慌忙吩咐人关门,谢知莺急的呼吸急促,瞪大了双眼,声音陡然犀利,“不准关门!”
谢洪惊了惊,不可置信的盯着谢知莺,他吃了那么多年的盐,听到这声,终于懂谢知莺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关系到谢府荣誉,容不得你放肆!”
压低了声调,谢洪差点抬手打她。
对上谢洪看透的眼神,谢知莺撇着嘴,眼泪在眼眶打转,抓紧身上的衣服,咬着牙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和娘让人来请父亲过来,是为给她撑腰,让谢羡妤担上杀人的罪名,彻底毁掉爬不起来,但父亲却没有按照她们预想的那么做!
难道不应该先教训谢羡妤吗!
院子里再次乱成一团。
谢羡妤冷眼看着小厮急匆匆出去,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吱呀。”
铁门缓缓合上,谢知莺急切的望向江姨娘,脚步甚至朝她走了几步。
江姨娘朝她摇摇头,眯着眼盯着谢羡妤的一举一动。
谢洪憋着一肚子火,此刻看着江姨娘和谢知莺的目光都不善起来。
子时的铜锣声已经响起,今日是他的寿辰!
居然闹出这样丢人的事!
“谢羡妤!此事瞒不了多久!你最好说清楚为何要杀这个人!又是用什么法子将他和你二妹放在一起!”
不由分说,谢洪怒声开口。
“三叔这话可就错了,莺儿姐姐自己要和这个男人纠缠,和长姐没有任何关系!”
谢喜芸开口解围,“莺儿姐姐来时这男人还活着!”
“就算杀人,也该是莺儿姐姐动手才是!”
这样一番话下来,谢洪神情微变。
“大夫都说了银针是凶器!你怎么能空口白牙胡说八道!谢喜芸你是不是疯了!”
谢知莺急的额头都冒出汗,青筋不断跳动,看着恨不能扑上去揪谢喜芸的头发。
但她这话出来,却没有人帮腔。
谢喜芸一直在房里,说的话自然可信!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谢知莺,谢知莺不断地摇头,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此人之死绝对和我没有关系!女儿愿意报官,让知府还女儿一个清白!”
谢知莺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娇俏的小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来。
这个蠢货!
谢洪气的喉咙发哽。
谢知莺是他一手带大的女儿,还指望她嫁给大皇子成为大皇子妃,这么多年精心教导,好不容易塑造出才女的形象,今日之事一旦报官,她清白受辱,莫说皇家,就是好点的清流人家都不会娶她为妻!
再看谢羡妤,面对指控,她始终保持着冷静站在那,垂着眸看着地面,仿佛都与她无关!
恼恨的叹息,谢洪拳头握了握,视线一一落在院子里围观的人的脸上。
知道今日之事的人太多,处理不妥当的话,害的不止谢羡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