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妤狐疑的从床上起身,望着自己的手,有些出神。
昨晚,她似乎被人握着,睡的格外安心!
“小姐!学武太重要了!那么大的轮椅,竟然。。。。。。”
春香激动地在空中比划,咋咋呼呼的声音忽然停下。
谢羡妤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春香摇了摇头,眨了眨眼,“没,没什么!”
“小姐您饿了吗?奴婢昨夜给您熬了粥,自己提前喝了一碗,可香了!”
从房里出去,春香长长呼了口气。
小姐虽说明确表示要嫁给二皇子,但如今婚约未成,二皇子半夜闯进小姐的闺房,实在不合礼仪!
“对啊!昨夜我就该把他们打一顿!”
春香终于反应过来,清秀的小脸顿时咬牙切齿。
谢羡妤也不知春香叽里咕噜说什么,无奈的笑笑,自行穿好衣裳,准备洗漱。
门外,响起柔和的声音。
“长姐,爹娘让我来寻你。”
谢嫣?
谢羡妤眉头皱了皱。
谢洪的生辰早已结束,但族中这些人迟迟不回去,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洗好脸,谢羡妤坐在梳妆台前,淡淡的开口,“寻我何事?”
谢嫣恭敬的站在门外没进去,两只手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裙摆,怯怯道:“我爹说三叔生辰已过,总是叨扰三叔和长姐不好,但三叔身子尚未痊愈,我们不好回去。娘说三叔身体迟迟不好,可能是受到惊吓。”
“想着让我和喜芸姐妹二人去寺庙替三叔祈福,但我们对京城不熟悉,娘就让长姐带我们一同去。正好,长姐近日心情不好又诸多劳累,二皇子的风波似乎让长姐格外困扰,趁着这次祈福踏青,长姐也可以放松歇息一会。”
谢嫣说的极为诚恳,语气到了后面更是低落不少,“之前嫣儿和喜芸都对长姐有所得罪,我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向长姐道歉。”
“长姐若是不愿,我和喜芸随意找个小厮带我们去便好,嫣儿会记得替长姐祈福,希望长姐平安顺遂。”
这一字一句,格外真诚。
谢羡妤轻轻笑出声,拖着长长的影子从房内走出来,天空破晓,朝阳顺着霞光照亮半边天,如火一般的红色罗裙出现在谢嫣的眼底,耳边响起谢羡妤清冷的声音。
“你与谢知莺呆久了,竟也学会和她一样装的纯良,当日可为了她和我为难,咄咄逼人,如今又露出如此卑微之态,让人怜惜,逼我顺从。”
“字字句句,看似替我考量,很是知书达理,但仔细听,却能发现处处暗藏杀机。你与谢喜芸并非京城人士,现在来求我的帮助,我不带你去祈福,你寻了小厮若是路上出现什么危险,岂不是我之错?再者替父亲祈福我身为女儿却不去,岂不是不孝?”
“我被捧到这样的高度上,父亲又因我晕倒我自是要做出些行动表现一下方能安京中流言,谢嫣,你给我扣的不孝不义的帽子我实在戴不下去,你想让我陪你和谢喜芸去祈福,我身为你们的姐姐,自当陪同。”
谢羡妤稍稍靠近谢嫣,唇角翘了翘,吐出的声音意味深长,“谢嫣,你远比谢喜芸要聪明。”
谢嫣身子一震,抬起头去看,谢羡妤身形隐匿在屋檐下,半身藏在黑暗中,朝阳倾洒在她的另一边侧脸,光与暗的碰撞在她精巧的五官上展现的仿若神女。
只一眼,谢嫣心脏跳的剧烈,差点窒息。
那样的魅惑,那样的摄人心魂,那样的引人沉沦。。。。。。谢羡妤,竟是美的这样惊心动魄!
“长姐说的哪里话,喜芸她。。。。。没有和您说一声就从院子里搬走,实在失礼,这次爹娘也是想让喜芸和您好好相处,不想让长姐心中对我们姐妹有隔阂。”
“爹娘这份心,嫣儿实在不想违背。”
谢喜芸自从知道谢知莺被陆楚岩要了后便开始摇摆不定,再加上听闻周嬷嬷病逝,她在谢羡妤院子蹭着住的屋子和周嬷嬷住的屋子离的很近,她心中恐惧,悄悄搬了出去。
这事直到昨日谢羡妤才发现!
不过是族中的妹妹,又是曾辜负她真心还曾欺辱她的妹妹,谢羡妤自是懒得搭理,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