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国师!还没见面就能算出来俺的名字!”那胖子一把抓住黄世仁的手,哭道:“国师,人家当官,都是有大宅有三妻四妾满堂的仆人,您两袖清风,穷得叮当作响,临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大伙,都说说,俺们能让国师露宿街头么!?”
“不能!”
“日!俺看干脆把那王宫占了,让俺们国师住进去!”
“就是!凭什么那帮鸟人吃香的喝辣的住好的,俺们国师无立锥之地!”
……
民众沸腾。
那东门残花又哭道:“国师!你让俺们向俺买房子!买房子!你能向俺买房子!?你这不是看不起俺们朝歌的老百姓么!?不是诚心埋汰俺东门残花么!俺若是接了你的银子,俺日后十八辈子孙都不会有小**呀!国师,莫说是房子,你就是要俺老婆,俺也毫不含糊送上!”
东门残花旁边挤出来个五大三粗水桶一般的“如花”,立马对黄世仁道:“就是!国师!俺相公说得对!俺愿意的!”
擦!黄世仁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那个,这样,不好吧?”黄世仁心虚道。
“有甚好不好的!”东门残花伸手将那房契塞到黄世仁手里:“国师!你为俺们老百姓呕心沥血,俺这房子,便是你的了!莫要提钱,你要是提一个子儿,俺今天先杀俺老婆,然后杀全家,再自个儿抹脖子!”
“这样,好么?”黄世仁乐道。
“你觉得,俺敢不敢?”东门残花一哈腰,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架在了那“如花”的脖子上。
“你敢!你敢!”黄世仁无语了,道:“残花呀,谢了。”
“你还提谢!你要是再说这个字,俺先杀俺老婆,再……”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俺住了,还不成么!”黄世仁开天辟地头一次被别人搞得晕头转向。
“早就应该这样么!?大伙儿,帮国师搬东西!”东门残花一摆手,无数老百姓蜂拥而上,抬的抬,抗的扛。
“俺为官几十年,服侍三代大王,何时看过百姓如此拥戴过一个人!”看着眼前的人群。闻仲仰天长叹。
比干在那里直抹眼泪:“大商不幸,妖媚横生。大商万幸。有俺国师!”
“国师威武!”
文武大臣,一个个抱头痛哭。
黄世仁站在那里,五官扭曲。
“悟空,把搜刮来的银子啦好东西了。先藏着,莫让人看到。”
“师父。这俺晓得,藏得好好的。师父,要不把你那件破烂衣服拿出来穿上吧。也配合配合百姓的心情。”
“死去!”
……
人多力量大。手枪多了人要挂,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一帮人忙活了几个时辰,愣是将那府邸搞得金碧辉煌,气象万千。
事情做完了,老百姓热情呀。如何肯愿意走,一个个觉得黄世仁受了天大的委屈。走上来,握住黄世仁的手,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国师,你委屈了!”
“国师,你太苦了!”
“就是,国师,你太寂寞了!”
“国师,你看你身边,也没有个丫头服侍,要么是毛脸的,要么是光屁股的小孩子,你要是觉得俺们家翠花,不错,俺让俺闺女给你暖床,可好?”
……
这通热乎,便是黄世仁如此的厚脸皮,也搞得老泪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