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未白三人闯出毒阵,他们才意识到来的恐怕不是普通人,这才匆匆忙忙的去禀报。
相芎接到守卫通知后,脸色有些难看。
心想,‘那个中原女人果然是个灾星!’不仅迷惑了他的儿子,也因为她来了,才会让外人闯入相氏。
人的心都是偏的,相芎将心中的不满,都怪罪在蓝翼身上。却从未想过,是他的儿子,将人强掳了回来,也是他的儿子,非娶不可。
“来的是什么人?”相芎阴沉着脸问。
随处可见的喜庆红色,非但没有缓和他的心情,反而让他更加易怒。
“不、不知道。”前来禀报的人,有些忐忑不安。
相芎满脸怒色,“去查!将他们引到虺谷。”
虺谷!
跪在地上的蚩民男子,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离开。
他走之后,相芎的脸色依然得不到缓和。
妻子披着衣衫,从后面走过来,“会是什么人闯入相氏呢?”
相芎想也不想的就道:“肯定是那个女人的同伙!”
妻子沉默不语,眼神有些无奈。
她知道丈夫有些迁怒,但也没有否认丈夫的判断。
毕竟,巫疆是很排外的,极少有外人深入到九大巫姓的族地里,而其他巫姓的人要过来,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来,更不会擅自闯阵,引发冲突。
“你还在生儿子的气?”妻子劝道。她相信氏族的能力,更相信自己丈夫,所以对那些外面闯入的人,并不怎么在意,反而更关注丈夫与儿子的矛盾。
不说还好,一说,相芎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那个混账,被一个中原女人迷成这个样子!还有你,要不是你惯着他,他会有这个胆子反抗我?”
呙皎夫人也不恼,“儿子喜欢,就让他娶好了。”
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让相芎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没有继承人吗?身体里流着一般中原人血脉的杂种,是不配成为我相氏领袖的。”
呙皎夫人不满的皱皱眉。“别把你儿子的孩子,叫得那么难听。”
“我说的是实话!”相芎大声辩驳。
在妻子面前,他丢掉了在儿子面前的沉稳,也更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实际上,他已经很克制了。
不然的话,明天根本不会有什么婚礼,那个蛊惑他儿子的中原女人,早就被他丢入了虺谷中,受尽痛苦而死。
他想这么做的,但是妻子阻止了他。
因为,她说了一句话,‘你不能让你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为了一个中原女人和你离心。’
是啊!
为了不和儿子离心,他才会克制着,一步步妥协。
“我已经派人去王城告诉娅……不,是巫王……这件事,希望从王城带回的消息,能阻止禹的愚蠢。”相芎冷静了许多。
呙皎夫人没有反对丈夫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