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思和银赤还有宋锦年听到血猊两个字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风酒酒和宫:“血猊?”付思思眉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严厉询问:“你说这里有血猊?”
风酒酒点点头:“是一头狮身马面头上顶着独角的浑身血红色的畜生,我是跟着它进了这里。“
银赤说:“依照你的形容,的确是血猊。”
“老祖宗的手札曾经记载了当年轩辕倾和端木天璃大军队大败未代恒皇时,恒皇曾经启动了困住血猊的阵法,让宗庙地宫里的血猊得到了自由。当年轩辕倾为此还受了重伤,若非老祖宗出手相救,她熬不过去了。幸好,血猊的活动踪迹只是在恒京。”
付思思听着这远远传来的声音,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当年轩辕倾那样的人物都被血猊重伤,如今他们一群人被困在这里,若是血猊真的闯阵,他们还能有活路吗?
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的付庄主并不知道风酒酒一直盯着她看。
听了付思思的话,风酒酒在心里自嘲的冷笑,果然,付思思是知道恒京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让恒朝灭国三百多年还要百多名高手守在恒京外。她还真是很好奇,自家的丈夫又知道了多少事情?
还有就是,那个她只见过一面的娘亲轩辕倾,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当初在凌家禁地地宫下看到躺在水晶棺里的轩辕倾,只是一个二十来岁,年轻貌美的人。
血猊的声音越来越近,可是长孙易依然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家都知道,他必定是还未曾找到破阵的阵眼。银赤和付思思都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长孙易,这架势大有若是血猊来了,也必定要保护好长孙易的决心。
冬雪却是习惯性的走到了风酒酒的跟前,在她的潜意识里,不管是庄主付思思,还是等同半个师父的长孙易都不及她的小姐重要。
对于她的作为,付思思并未曾说一句话,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饶是宫辰这样在风酒酒跟前吊儿郎当的人也严肃认真起来,他和宋锦年都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风酒酒。
在他看来,这里的人除了风酒酒和自己以外,其余的全都死光了也于他无关。不,若是长孙易真的死了,他会很开心。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了,恩恩,没错就是这样儿。在,面对上古凶兽这样的强敌来袭时,宫辰想着的依然是如何俘获美人的芳心。若是可以,其实他不介意待会儿在背后直接给长孙易一剑。只是可惜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能在风酒酒跟前做,要不然就是势不两立的死敌了。
随着叫声越来越近,众人的手都放在了腰间的长剑上。只是谁也不敢保证血猊到底会从哪一个方向冒出来,所以大家的心都是悬着的。
风酒酒心里想着,他们被束缚在这阵法当中,目测这里的面积也就三百平米左右。在这里和血猊对上,只能是束手束脚,完全不能放开拼杀。
想到那个已经是完全老僧入定一般的丈夫,她的心里更是担心极了。她对宋锦年说:“师兄,在楚衡醒来之前,他就拜托师兄和师姐以及银长老了。”
宋锦年闻言,看了一眼风酒酒,沉声说道:“对于师兄来说,你才是我最在意的。”言下之意,楚衡如何,不是他可以考虑的。
风酒酒挑眉,叹息一声:“若是他有任何事情,师兄觉得我会如何?”不是威胁,只是因为楚衡现在完全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中,师兄的武功高深莫测,她甚至有种感觉,付思思和银赤都不是师兄的对手。
若是他决心护着楚衡,她是不用那么担心了。宋锦年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气到吐血:“你这个臭丫头,太过分了。”
风酒酒肩膀上的二货大人突然嗷嗷的叫着,风酒酒闻言,翻译了它的话:“二货说,它来了,在北边玄武方位。”
付思思听到这句话后看向风酒酒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神情。从他们一行人进入恒京开始,这个小家伙就跑出来了。付思思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恒海之巅的灵狐,若是细心之人必定发现这灵狐和别的红狐是不一样的。
逐鹿山庄存在以来,一共发现两只的狐中之王。它的眼珠子有点红色,这是别的红狐所没有的。六年前,七年前的五月初五,这个小家伙出生了,当时逐鹿山庄恒海之巅的花花草居然在瞬间全都开花了。
她和长老们翻看了先辈们留下的手札这才知道,付家第一代先祖身边的灵狐之王出生时就有这样的情景。灵狐对于恒海之巅来说,是神圣的存在。如今瞧着,却是认了风酒酒为主,想到这里,还真是哭笑不得。这一回倒好,她要如何回去跟山庄里那些老家伙交代?
伴随着风酒酒的话音落下没多久,果真是从北边玄武方位闯入一头身形巨大的血猊。血猊乃是上古之物,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存在了多少岁月。它并没有攻击众人,而是停留在原地,看了看这些闯入它地盘的陌生人,当它的实现从最前方的宗辰身上移到宋锦年身上,随后到了冬雪身上。
实现锁定了风酒酒,以及她肩膀上站着的灵狐二货时,它突然动了,先是仰天大叫一声,随后笨重的腿开始移动了。
二货嗷嗷的叫着:“主人,它的目标是你,说是等你很久了,现在就要报三百年前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