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了各退一步,那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管不了你,我就只能把自己做好。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我在你这里连一点信任都指不上了?”
我摇头。
眼里已经有泪飞出,但我没管,只是再一次把目光聚焦在他的黑眸上,迎上他火热又考究的视线。
“现在提指得上指不上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不想再给自己无故增加太多是非,强加在我身上的东西太多,王伟,我想让自己尽量轻松一点。”
“我怎么又给你强加东西了?她找你了?”
一阵难言之涌在心间翻滚着,咆哮着。
“没有。但是不代表以后不会。”
“不会。”
“你说了不算。”
他再一次顶着我脖子把我摁在墙上,强迫我对上他的视线。
“李云烟,我给你承诺,不论是以前或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
“拜托,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承诺?承诺有用吗?”
“有用!”他松开我脖子,把儿子还给我,和我面对面站在通道。
感应灯光熄灭,他打了一个响指后灯光又亮起。
高大的男人站在我面前逆着光说:“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至于那一通电话是我的差错。以后无论你什么时候到,都不会是除了我之外的人接。”
“……”
话闭,他没有等我回应,径直拉开通道门率先走出去。
人声消散。周围是一片空荡荡的沉寂,安静得好像刚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好像他从未来过。
可他说那些话却字字句句清晰响亮地在我脑海中回旋着。
我咬唇在黑暗中沉默好一会儿,任凭眼泪簌簌下落,释放差不多时用衣袖擦干眼泪,抱着儿子大步回病房。
医生跟我说进仓的事情,在此之前不仅要筹费用,还得把林峰也叫过来。
医学原理上他完全可以给儿子当供体,这个不用太担心。
这是医生说的。
实则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幕后的苦处,我如果要把林峰这个人所有的所作所为考虑进来,估计现在已经患上精神病了。
我给医生肯定回应,答应他周五之前孩子父亲一定过来配合检查。
医生离去。
“姐?姐?”
我听到我妹的声音。
抬头一看她弯着身子只从病房外面探出一个头来,好像在确认我们是否在这个病房。
和我视线对上后才放放心心地走进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也就刚到,和你说干嘛呀?难不成你要下楼去接我?”
“你要和我说我肯定去接你呀。”
“犯不上,犯不上,唉,你这有水吗?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