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知道了……
容钰便对邵北城和邵南烟点了点头,随那位女官离席。
昭怀公主看着容钰的背影,眼底笑意更深。
天下是皇帝的,而她,是大周皇帝唯一的皇女!
她看中的男子……
自然只能娶她!
……
中宫。
容钰端正地垂首坐在下首,字斟句酌地答着皇后的问话,心里的疑窦愈发地深……
太古怪了……
从她进殿后,皇后就一直在问她容滢其人。
从表面上看,这并不奇怪:武成北伐战败后皇帝所定的一年不得嫁娶之期已结束,端王属意容滢,开春将会提亲……
所以,皇后作为端王的嫡母,关心端王的婚事,向她这个妹妹探听容滢。
但其实,这件事很古怪……
高门娶媳讲究颇多,天家娶媳尤甚。
帝后应允端王求娶容滢,对容滢定然不是一无所知。
这会儿,皇后对容滢的了解恐怕比她这个三妹还多……
皇后根本没有必要召她问话。
要说是闲话家常……
从没有婆家的长辈和未来儿媳的幼妹闲话家常之事……
更重要的是……
根据容钰上辈子对皇后的了解,皇后为人板正,不喜多言。
若非必要,皇后不会召人问话,而她召人问话后,若应召之人答得不利索,皇后定会不豫。
可今晚,皇后从容滢的饮食起居问到学业喜好,容钰皆都答得模糊敷衍、空泛无物……
依皇后的本性,早就动怒了……
可眼下的皇后,不仅没有半分不耐、怒意,反而和善温吞地继续问容钰话……
容钰看不明白皇后想做什么。
但,她知道,自己得尽快抽身……
她想了想,端起茶盏……
因燃了地龙,殿内颇暖,摆了一会儿的茶水仍有些烫手。
所幸,冬日的袄子里夹着棉,厚实得很……
容钰“紧张”地抖着手把茶盏送至嘴边……
然后,手颤杯倒,整杯茶水悉数泼在自己身上。
容钰短促地惊呼了一声,脸色煞白,顶着一身茶叶、淋漓的茶水,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连声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