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穿着湿漉漉的工作服走过来,仿佛再平常不过。
可是于长庆莫名觉得几分压抑。
总觉得,这一去,可能就回不了头了。
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从护士的手里抢过轮椅,推着谢容时就往船上走。
想用一种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在人群中尽快离开。
而其他人也帮着于长庆把上面的人拖下来。
担架是可以折叠的,也有滚轮,但是太明显了。
所以他们直接把针管拔了,其中一个人背起来就走。
而于长庆尽管想说什么,但是也忍住了,沉默着跟着走。
黑暗的码头,还剩下瑟瑟发抖的小护士。
她脸色煞白一片。
她刚才隐约意识到什么,别说谢容时说的“报酬”了,周总都走了。
她刚要趁机转身离开。
“砰——”
有人直接砸在她的后颈上,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人也被带上了船。
货船的外面是货,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是几间船员的休息室,较为简陋。
而下面能盛放货物的仓库,也没有货物。
于长庆就知道,这都是谢容时安排好的了。
他战战兢兢的跟在谢容时的身后。
也不知道自己儿子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脸色慌张,“谢小姐,我儿子的药不能停下啊!”
他儿子的心脏病已经到晚期,全靠药物续命。
停药是绝对不行的。
谢容时被推到了下面,那些工人对她算不上客气,绝对不是她的手下,但是也算不上不客气。
带着几分忌惮而已。
她被推到一个较为宽阔的房间里,才定下心神,说道:
“放心吧,船上有医生,不会让他死的。”
听他这么说,于长庆松了口气。
她扫了他一眼:
“是时候了,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们上船了。”
于长庆的心一提,顿时又紧张起来。
周聿安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人。